蘇聞景一驚,下意識的抱住裴珩的脖子。

“太子殿下!”

裴珩故作不耐煩,“磨磨蹭蹭,何時才能用膳?”

蘇聞景臉色瞬間漲紅。

行動慢,還不是因為昨晚……

裴珩不置一詞,冷著臉將人抱到桌子前,並沒有把蘇聞景放下。

“殿下,先把我放下吧?”

蘇聞景偷瞄裴珩的冷臉。

他心中不平。明明他才是受欺負的那個,裴珩卻看起來更像是受了欺負。

裴珩將遠處的盤子推過來,垂眸盯著懷中的人。

“不放。”

蘇聞景忍了又忍。

“我又跑不了……再說了,你抱著我,讓我怎麼吃飯?”

裴珩用筷子夾著小籠包,遞到蘇聞景嘴邊。

他墨眸幽深,“孤餵你。”

蘇聞景:……

好好好。

他坐在裴珩腿上,拿起筷子,咬牙切齒的說,“我自己會吃!”

幸好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不然這副樣子肯定會嚇到別人。

房間中氣氛有些凝滯。

蘇聞景邊吃飯,心中邊嘆氣。

原本好好的兄弟情,卻因為昨夜的事變了味。

這兩個任務世界太奇怪了。

見他走神,裴珩拍了拍蘇聞景的屁股。

“好好用膳。”

蘇聞景咬著包子瞪大眼睛。

又幽怨的說,“我知道了,能不能別動手動腳的?”

裴珩沒理會他,說起前幾日的案子。

他將春宵閣蒐羅到的東西送去大理寺,太醫驗出香料和酒有問題。

若是單獨喝了酒、單獨吸入大量香味都不會有問題。但同時進行便會陷入昏迷。

這也就解釋了蘇聞景對傷口的疑惑。

由此可以得出,花魁瑤琴有問題。

大理寺尋到突破口,便派人潛入,日日蹲守在春宵閣。

那花魁似乎察覺到不對勁,變得十分安分。

直到,有一位主簿想出主意,點燃了花魁房間旁邊的屋子,假裝花樓著火,在外面喊人救火。

花魁瑤琴被一個魁梧的壯漢抱著逃出花樓。

兩人也落入了大理寺的圈套。

經過審問。

張異奇等幾個進士,都被花魁邀請進房間單獨表演樂曲。

他們喝酒時吸入了大量香味,昏迷後,被那壯漢帶去後院的雜物間,用突厥彎刀取了性命,並挨個把屍體扔去他們回家的路上。

為了掩人耳目,壯漢戴著儺面。

在月光下,十分駭人。

那瘋妓便是目睹了壯漢殺人的過程,誤以為是鬼,膽小而瘋。

他們的毒香、儺面和酒都來自於苗疆 ,壯漢和花魁都是苗疆的死士。

用突厥彎刀、故意把香製成胡人香料的味道,就是為了嫁禍給胡人,將胡人毒香料一案攪的更渾。

壯漢本想自殺,蘇霽風察覺不對勁,提前讓人卸了他的下巴,幾輪審訊得到幕後主使——戶部尚書江知遠。

或許是靖王裴璋怕事情敗露,從未親自出面,都是推給心腹江知遠去做。

皇帝知道後,發了好大的火。

而江知遠也逃不掉抄家、秋後問斬的結局。

雖然靖王輕易躲過懲罰,但也失去左膀右臂,戶部尚書的位置也被裴珩的人頂替。

蘇聞景得到這個結果後,勾唇笑了笑。

他知道靖王不好,顧安陵也別想好過。

裴珩眼眸微眯,“開心?”

蘇聞景收起笑容,別過頭去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