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臉男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雙眼彷彿要噴出火來,怒氣衝衝地向前一步,幾乎就要在這丹房之內,不顧一切地動手:“你這個小雜種!竟敢口出狂言,說誰陽氣虛無?”

李澈見狀,笑容不減反增,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青鸞派門規森嚴,嚴禁弟子私下鬥毆,這一點他心知肚明,因此並不擔心馬臉男真的會在這裡對他動手。“哎呀,真是抱歉,我險些忘了,以師兄您這般的尊容,想要體驗陽氣虛無的滋味,怕是得先有人願意親近且不嫌棄才行。”

此言一出,馬臉男的臉色更加難看,彷彿被萬箭穿心,憤怒與羞恥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無法自持。而一旁的楊師姐和紫衣女孩,聽了這話,皆是不由自主地捂嘴輕笑,這更讓馬臉男覺得無地自容,怒火中燒:“你這個小雜種!你……”

噗呲——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笑聲不合時宜地響起,打破了現場的緊張氣氛。夏逸晨終於再也憋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李師弟所言極是啊,真是字字珠璣,令人捧腹。”

馬臉男怒視著夏逸晨,沉聲道:“夏逸晨,你也要與我作對嗎?”

夏逸晨輕輕清了清嗓子,神色自若,聲音洪亮地回答道:“付師兄,您可千萬別誤會,我從未說過自己與您同路。再者說,李師弟的話句句屬實,您若連這點實話都聽不進去,那可真是小氣到家了,肚量狹小的可憐啊。”

說完,夏逸晨還不忘與李澈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相視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默契與友善。

馬臉男此刻怒不可遏,雙拳緊握,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可偏偏又只能打碎牙咽肚裡,他的相貌一直以來都是最大的詬病,小時候他的出身並不好,只是一個鄉下人家的孩子,出生那天村裡的長輩過來一看,紛紛嚇得後退,連說自己是野馬成精,禍害村子,就連他的父母也是這般想的,便早早的將他送了出去。

好巧不巧,他意外地被青鸞派的仙人看中,帶回了仙門。那一刻,他以為自己終於能夠擺脫過去的陰影,成為高人一等的修仙者。他以為,在修仙的世界裡,相貌將不再是衡量一個人的標準。

但現實卻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即使成為了仙門弟子,他依然無法擺脫那些異樣的目光和疏遠的態度。那些所謂的“野馬成精”的玩笑,以及更不堪入耳的“鞋拔子上長了一張人臉”的嘲諷,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割裂了他試圖融入集體的渴望。

成為黑衣弟子後,雖然地位有所提升,弟子們對他的態度也恭敬了許多,但那種發自內心的親近與接納,卻始終遙不可及。

他追求的女弟子們,更是恨不得與他劃清界限,生怕與他扯上任何關係。如今,李澈的這番話,無疑又在他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讓他憤怒而又無奈。

楊姓師姐見狀,收斂了笑容,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李師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我同為修士,應當超脫世俗的偏見,又豈能以貌取人?”

李澈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心中暗道,這女人真是雙標至極,先前還因自己長得白淨而妄加猜測,現在又來教訓他不能以貌取人。

他故意拉長語調,帶著幾分戲謔:“師姐,您可真是大好人吶。既然您如此開明,那這位師兄對您如此仰慕,不如您就行行好,滿足他吧。您也說了不能以貌取人,我看這位師兄品行也不差,和您甚是般配,不如就喜結連理,成就一段佳話吧。”

楊姓師姐被李澈這番話氣得臉色鐵青,她雖口口聲聲說不以貌取人,但心中卻自有一套標準。對於長得好看的,她自然能大度地說出“不能以貌取人”,那是因為他們的外貌已經無可挑剔,她只需稍微矜持一下,便能樹立自己的形象。

而對於那些長相不佳的,她雖也說出同樣的話,但實則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