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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得和墨玉長老說說你一個靈神之體為什麼這麼變態……”

李然無奈扶額。

靠,一個靈神主為何會有這種奇怪的癖好?難道說是墨玉長老有……

算了算了,還是不去想這種可能了吧,萬一到時候再被墨玉察覺到,真的讓他抄一千遍《死神打卡部》部規可就杯具了。

“丫的別說這些廢話了,趕快朝前走吧,我們要找的東西距離我們還很遠呢。”

飄到李然肩頭的玉墨催促道。

時間緊迫,這裡又是玄靈王朝的地盤,萬一若是被這不當人的超級王朝發現了他們,且在玄靈王朝修者的干預之下,那他們在這裡要找的東西時能會因此消失不見的,必須要抓緊時間才行。

“都說靈神主的性格受靈神主的主人的影響,那看來墨玉長老也或多或少地有些這個性?”

李然旋即又打量了玉墨幾眼。

……

“唉……他曾經的確是一個這樣的人,不過他妻子被圍攻而死後,他便再也沒有像我這樣了,”沉默片刻過後,玉墨嘆了口氣道,“也許是這件事改變了他太多了吧……”

“正常,當我最親的摯愛之人死在我的眼前,而我卻對此無能為力之時,我也會變得像墨玉長老這樣的,只能說玄靈王朝如果被毀滅了,那也只是他們咎由自取而已,怨不得別人。”

李然笑了笑。

莫要說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該報的仇必須要報,他又不是君子,與其讓自己悔恨交加,不如弄死那個追悔莫及的自己,再去大仇得報的血恨!

“你好像也有什麼想說出來的類似吾主墨玉的往事。”

玉墨扭頭看了一眼此時此刻的李然。

“沒有,你看錯了而已,”李然搖了搖頭,“我是我,墨玉長老是墨玉長老,這樣的事情即便類似,從本質上來看……也不會一樣。”

往事一幕幕浮現在他眼前,那被血紅充斥的哀嚎遍野的絕望彷徨、少年拉著屍骨未寒的父母卻被逐出家門的落寞、拉著父母屍體掘地埋葬他們的衣衫襤褸的少年……

“身體裡流淌低劣血脈的野狗,你們不屬於這裡,回到你們的窮鄉僻壤去吧,莫要再來這裡擾我等清淨!”

“嘖嘖嘖……真是一條可憐的小狗崽子,若是這隻狗的天賦根骨好一點,還能考慮收個奴僕什麼的,只可惜平平無奇得讓人惋惜,還是哪裡來的回哪裡去吧……”

“哼,咎由自取而已,給這賤婢安排的婚事她不願意,非要上外尋什麼野情,如今落得這番下場,只能說自取其辱罷了,我都不想再欺負這條小野狗了……”

一句句字字誅心的話語,如一記記重錘砸在當時少年的心口之上,他本想憤懣不平地厲聲反駁,卻知道這是沒有用的,他越這樣做,換來的只有越發無情挖苦的冷嘲熱諷,以及一頓皮開肉綻的毒打……

他那時候的修為不過士境初入,就算是那大門之外的護衛,都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捏死他這隻蟲子,他根本沒有任何能夠反抗的實力與資本作為倚仗。

於是那時候,站在那華貴典雅的大門之前的少年並沒有選擇這麼做,而是在站在大門中以及周圍所有人的奚落嘲諷的目光之中,以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忍受著周圍人的唾棄厭惡,拖著馬車上的父母離開……

而大門中的那些人,當時卻並沒有選擇動手,或許是因為他們覺得這個少年不值得他們動手、以免髒了他們的手,或許是他們覺得一個連分家都不是的卑賤野狗死後會髒了他們的眼,少年便這樣拖著父母的屍體離開了,從此再也沒有回到過那裡。

他要屹立於神路之巔,以死之名昭告萬界!若是那時不敗如他,方能上門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