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走後,二樓的早餐廳內,森花誓子正坐著等待著一個人。

片刻之後,早餐廳的門被人緩緩推開。森花誓子隨著聲音抬眼望去,花上崇英如約而至。他坐在圓桌的另一邊,與森花誓子面對面。

森花誓子摸了摸面前放著的花茶,餘溫尚可。

“謝謝森花同學的邀請。本來這個邀約應該由我先提的,我也正好有想要找你談一談的想法。”花上崇英先開口了,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面前的花茶之上,“森花同學還如此貼心,為我點了花茶,讓你破費了。下次這種茶點就由我來請吧。”

森花誓子笑笑:“花上同學不必擔憂。在我出生的那片森林裡,有這樣一個習俗,‘花茶’是隻請自己人的。”

此番意有所指的話,讓花上崇英眼眸微閃,他嘴角上揚,笑了。

“那請允許我們步入正題吧,森花同學。”花上崇英也不再繼續無用的寒暄,“既然森花同學把我當作合作伙伴,作為騎士,我自然也不會辜負你的期望。那麼,森花同學想要從哪裡開始講起?”

森花誓子端起花茶,淺抿一口,茉莉花的清香在她的口中瀰漫。

“你有去問不死川同學的研究教室嗎?”她輕輕開口,問道。

“我去問過不死川了,他說他不會開放研究教室給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花上崇英說到這裡,話語微微一頓,“據他所說,研究教室裡放著很多其它學院正在進行的‘自相殘殺’案件卷宗,細緻到手法和作案物品。有的手法以我們現在的條件未必不能實現。”

森花誓子聞言,微微蹙眉:“其它學院的‘自相殘殺’?聽起來我們並不是個例。”

“如果不死川說的是真的話,那確實如此。”花上崇英目光炯炯,“不過不死川今天在宴會廳裡對黑白信鴿說的那番話,他對黑白信鴿是有敵意的。我覺得不死川可以信任。”

森花誓子點點頭,將話題導向第二個內容:“我剛剛又把我們能到達的地方都看了一遍,沒能找到出口。花上同學有想法嗎?”

“很遺憾,我也沒能發現逃離這裡的方法。而且,這裡的窗戶都是電子螢幕,門鎖似乎也是特殊材料製作的,很難破壞。”

花上崇英給出了自己的結論。

“我沒能找到這裡的廚房,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所有的食物都由黑白信鴿提供。”森花誓子略有憂愁地呼了一口氣,“如果想要我們自相殘殺,黑白信鴿完全可以拒絕提供食物,直到我們發生第一起案件為止。”

花上崇英沉吟著:“所以,在這段時間找出口這件事,尤為重要。”

“不過,也還有一種可能。”森花誓子的表情在剎那變得嚴肅起來,“我叔叔從小教過我一個捕獵的方法。在兩個互不干擾的動物族群A和b之間,在A族群其中一隻獵物落單時射殺它,當A族群的其他動物看見屍體,便會向族群b報復。

當兩方廝殺的差不多時,躲在角落裡的獵人就可以出來,坐收漁翁之利。”

“森花同學是想說,黑白信鴿會殺了我們當中一個人,然後汙衊給另一個人?”花上崇英眉頭緊鎖,“如果是這樣的話,除非在有人被殺之前找到出口,否則‘自相殘殺’是很難阻止的。況且,我猜測,我們現在還到不了‘出口’。”

“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是黑白信鴿,我會把‘出口’放在頂樓。”花上崇英面色憂慮,神情緊繃,“希望我的猜測是錯的。”

“如果是這樣的情況,那還真是......糟透了。”

森花誓子也嘆了口氣,兩個人徹底安靜下來。早餐廳的時鐘在滴滴答答響著,宣告著時間的流逝。

“不過,這也只是猜測而已,出口還是要找的。”又是花上崇英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