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藥物的爆炸,炸出一條逃生通道。

森花誓子振奮人心的話語,無疑是鼓舞了方才經歷一場自相殘殺案件的人們。

草草吃完晚餐後,眾人各自返回了房間。我在房間的客廳內掏出終端,手指迅速敲打著終端鍵盤,詢問村吉是否要對森花誓子炸通道的行為造成阻攔。

許久之後,村吉章介回了一條資訊。

村吉章介:一個下午,他們那個通道入口炸了多少?

看見村吉詢問這句話,我便知曉他接下來的回答了。

果不其然,當我說出“只是炸出一個缺口”的時候,村吉便立馬回覆“不需要理,加快自相殘殺進度即可”,之後便了無音訊了。

我呼了一口氣,迅速給山本御人發了一條資訊,和他商量著第二起案件動機影像的釋出時間。

原本我和山本的計劃還是和第一起案件一樣,若一個星期內仍沒有人進行殺人案件,就將動機影像釋出下去,再觀察三天。現如今,因為森花誓子炸通道的行為,這個計劃也要作出一些調整了。

在互相敲打著的鍵盤之中,我和山本敲定——從明天開始算的三天之內,倘若還沒有發生殺人事件,那麼就和黑白信鴿說明,釋出動機影片影像。

黑白信鴿的廣播聲響起,溫柔的女高音輕聲哼唱著,宣佈著宵禁時間的到來。

我呼了一口氣,又從密道偷偷地前往監控室,開始準備今晚的《黑幕十分鐘》。

......

電子螢幕的冰冷燈光,喚醒了位於監控室的我。我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掏出終端檢視了一下時間。

清晨6:30。

大腦沉重地彷彿被灌了鉛,我起身伸了個懶腰,左右晃了晃腦袋。

昨夜結束《黑幕十分鐘》的時候,我難得如此放鬆,在戲精工作群內和山本他們聊天聊到深夜。由於太過疲憊,我便在監控室拿出先前存放在這裡的小毛毯,隨意披在身上,草草地睡著了。

手指迅速翻閱著終端的訊息,最後定格在了筱木副導演發的最後一句話上。

筱木秀高:御人,景子,明天晚上我會將村吉生日會的蛋糕,透過運送物品的通道送到監控室去,你們記得查收。

筱木秀高:你們兩個拿到以後,記得給二口也送一份。

我揉了揉眼睛,先是回覆了個“好的”,隨後起身,關上監控室的門,透過密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簡單洗漱之後,也即將迎來約定好的7:00的早餐時間。

在早餐廳內坐下,我望著電子螢幕做成的窗戶,高科技的螢幕模擬的太陽光,竟也給了人一種溫暖的錯覺。

小城在我的對面落座。自從被下宮江利香鍥而不捨地追求後,他現在都會提早在集合時間前來到早餐廳。

“早上好,早川同學。”他說道。

“早上好,小城同學。”

我沒有看向他,而是盯著電子螢幕做成的窗戶,窗戶裡是一隻正欲展翅的小鳥。

它在晴朗的清晨輕聲叫著,腦袋時而歪向螢幕外的我們,隨後又張開翅膀飛走了。

我呆呆地望著那隻小鳥,心中突然有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當年在獄川縣的時候,我就像這隻小鳥一樣,奮力地想要飛出這混亂不堪的小縣城。

筱木副導演的邀請,給了我這個機會。只是,最後我飛向的並不是廣闊的天空,而是由人類圈養的、名為《死亡遊戲》的鳥籠。

沒錯,一個華麗的鳥籠。

加入《死亡遊戲》節目組,出演黑幕以後,我生活的絕大多數時間,都被困在了一個固定的場所,被囚禁在一場場自相殘殺案件之中,每日每夜只能望著虛假的電子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