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

北鳴忍皺著眉頭,重重地念出了本柳真夕美所說的重點。

本柳真夕美輕快地點點頭,發出兩個“嗯嗯”的音,愉快應答道。

“我就不賣關子了。北鳴同學,你還記得內田同學臨走前的話語嗎?”

本柳真夕美收回了閒談玩笑的表情,雙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一副乖巧的模樣,提問道。

“記得,怎麼了?”

另一邊的北鳴忍,則仍然是那一副淡然的模樣,不為所動地盯著面前的女孩。

“北鳴同學有沒有覺得,內田同學很奇怪?”

本柳真夕美用右手食指戳著自己的下巴,歪頭向右側,故作思考的模樣。

“明明來這裡之前,大家都已經失憶了。內田同學是怎麼把‘希望學院’的事情,說的這麼清楚的?就連真夕美我自己,在看到歡迎卡片和終端之前,都完全不記得,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本柳真夕美用一種講故事的語氣,輕描淡寫地描述著自己的猜測。

北鳴忍則是雙眉緊鎖。

自從本柳真夕美進門以來,便一直用這種甜膩的語氣說話,讓北鳴忍感覺很不適。

她又抿了一口保健飲料,心中思索著一件事——本柳真夕美是瘋了嗎?才會用這樣的語調對她說話?

但北鳴忍仍然沒有選擇,將這句吐槽本柳真夕美的話語說出口來。她只是安靜地,繼續聆聽著本柳真夕美的猜測。

“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內田同學——她並不是一個像我們一樣,失去記憶的人?而是這場遊戲的主謀之一?”

本柳真夕美瞪大眼睛,突然貼近北鳴忍,臉上的笑容有些猙獰,聲音卻還是那樣輕柔的甜膩。

北鳴忍滿臉冷漠,眼神之中甚至滲出了些許寒意。

她一向不太喜歡別人靠近自己,尤其是臉對臉這樣,近距離的。

從本柳真夕美進門時,她一直努力維持的矜持,也在這時有些許的破碎。

“本柳同學,如果你不會坐著好好說話,是需要我來教你嗎?”她冷冷說道。

似乎是被北鳴忍冰霜一般的話語驚到,也可能是察覺到了北鳴忍的不耐煩,本柳真夕美又安穩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見對面的人不再做出那種莫名其妙的動作,北鳴忍才垂眸思索起來。

的確,北鳴忍在大腦之中搜尋對“希望學院”的記憶,也是空空如也。

而且,這方面的記憶缺失的不是一點半點。

現在回想起來,來希望學院的理由,來希望學院的方式,希望學院的地址在哪裡......這一切的一切,她都遺忘了。

根據序章來看,在這裡的同學們,或多或少都遺忘了這些東西,而內田京子卻不一樣。

——她仍然記得,來希望學院的理由。

而且,內田京子對希望學院的描述,也比她所知道的多得多。先前北鳴忍只知道,希望學院是對政府選擇的十六位有才能之人進行培養的學院,從這裡畢業就代表著未來的希望。

但北鳴忍先前卻未曾想到,希望學院的背後代表的東西同樣沉重。

而最讓她感到吃驚的是,原來希望學院,還有預備科。

這一條資訊,是對她來說,所不知道的,關於“希望學院”的一條全新資訊。

難道,內田京子真的沒有失去記憶?和這場自相殘殺遊戲背後的黑幕有關係?

但如果她是主謀之一,又為什麼要殺人,然後坦然地接受處刑呢?

儘管腦中已對本柳真夕美的話語表達了肯定,但北鳴忍卻仍然沒有顯露出任何一絲,對於本柳真夕美的贊同。

她冷冷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