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感覺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有好幾位女孩子在哭泣,無論他怎麼勸都無濟於事,彷彿她們根本聽不到他所說的話。

看她們哭作一團,蘇墨感到莫名的一痛。

這時蘇墨悠悠轉醒。

他揉了揉眼睛適應周圍的環境,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抹去方才夢中的淚痕。

這是一個簡陋的小茅草亭子,亭子中間一個石桌,有倆老頭正在棋盤上博弈。

蘇墨輕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恭敬的垂手立在一旁。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無法改變命運,那不如躺平了好好適應這方環境。

觀棋不語真君子。

蘇墨默默的站在一旁,先沉住氣再說,或者等兩位老人下完這盤棋再問問各中情況。

他下意識的朝著棋盤上瞅去。

咦?

就這麼看了一眼,蘇墨覺得這棋盤看著的異常熟悉,再仔細一看頓時感覺好像發現了驚天般的秘密。

臥槽!

這棋盤越看越像是神魔戰場。

沒錯!

一方暗黑色,一方金黃色,預示著神魔相爭,中間狹長的地帶不就是神魔戰場的通道麼?

可這未免也太扯了吧!

如果棋盤真的是神魔戰場,那他又是誰?他究竟來自哪裡?他的存在又有什麼意義?

直接給蘇墨整出來個靈魂三問,但蘇墨的感覺一向很準,他有很大機率是從棋盤中跳出來的。

咦???

蘇墨很快就印證了自己的猜測,因為他記得從天而降的那隻巨手之上,大拇指上帶著一枚大扳指,只不過那扳指看上去材質有些特殊,現在看來不就是一個草環麼?

回想一下細節的話,全都對的上號了。

也就是說他是從棋盤上被人給提上來了,儘管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棋盤一看就不是凡物,很有可能是面前這兩位大佬閒暇之餘的消遣,他也無法干預棋盤內的事情。

甚至棋盤上壓根就沒有棋子,兩位老者也都是閉著眼睛在下棋,實在是詭異至極。

但敵不動我不動,就看誰能耗過誰。

蘇墨微微抬起頭打量兩位老者,左邊的老者一襲灰布麻衣,帶著斗笠,身披蓑衣,面容消瘦,慈眉善目,穿著也十分的樸素,兩縷白色的眉毛垂了下來,看上去頗有仙風道骨的模樣。

而另一個老者一身黑衣,手上有厚厚的繭子,大拇指上有個草環。一雙劍眉,鷹鉤鼻,看上去頗具攻擊性,想必是個直來直往的性子,除了兩鬢髮白外其他地方都是黑色的。

就在蘇墨偷偷打量他二人時,鷹鉤鼻的老者突然說話了:“打魚的,這局出現了大變故,不能作數!”

那個慈眉善目的老者卻搖頭笑道:“誒,此言差矣,變數也在情理之中,賣鞋的莫要耍賴才是。”

蘇墨立刻從兩人的對話中提取到了一些資訊,鷹鉤鼻叫對方打魚的,很有可能是個漁翁。

而慈眉老者叫對方賣鞋的,很有可能對方是個編草鞋的鞋匠或是篾匠。

賣鞋的黑衣老者直接起身說道:“不下了,不下了,改日再來找你切磋。”

說完這句話,他瞥了一眼旁邊的蘇墨,惡狠狠的說道:“哼,看什麼看,都是你小子壞了本大爺的棋!”

然後一甩袖子,這才起身離開。

我靠!

我招誰惹誰了?

本來就要橫推暗域了,結果被整出來了,以後親人朋友都見不到了,該生氣的是我才對吧?

慈眉善目的老者說道:“呵呵,小友莫怪,他就這麼個脾氣,其實人還是很不錯的。”

蘇墨趕忙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