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受提高聲音:“你可是想清楚了!公堂之上妄言可要株連的!”

蒲家夫婦驚懼的看著子受嚴肅的面孔,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你二人和子府簽署的文書,是九月初十,恰好,你一家三口命喪之日也是這一天,你們當如何解釋?”

夫婦二人目瞪口呆。

就連剛才還滿面春風的子長也慌亂起來。

大意了!簽署的文書怎麼不往前推一些日子?

子長追悔莫及。

“那豈不是你們簽了文書,馬上就進行了拆除?既然如此——”

子受看向子長:“就是你們提前拆除,導致三人致死,這樣理解對不對?”

子長滿頭冷汗,不知如何辯駁。

轉頭惡狠狠的瞪著蒲家夫婦。

夫婦二人慌忙改口:“是我們記錯了,大公子是讓我們馬上搬出去的!”

不等子長鬆一口氣,子受一聲暴喝。

“還在胡說!你們夫婦二人可知罪?”

子受把文書扔到堂下:“你們看看這文書的指印,分明是剛剛按上不久,這是偽造證據!”

嚇得兩人叩頭如搗蒜,不敢抬頭。

子受冷聲道:“在公堂之上,公然做偽證,因牽涉命案,按律當凌遲處死,查親屬三族皆處斬刑!”

“什麼?”夫婦二人如五雷轟頂,驚惶的說不出話。

“我知你們還有一個長子一家雖然分家了,但按大商律法,理應捉拿歸案,斬首示眾!”

婦人終於繃不住,匍匐前行幾步:“壽王殿下,饒命啊!”

但是他們夫婦二人明知承認做偽證也是必死,所以只是叩頭求饒。

子受明白他們的顧慮,便慢條斯理的分析起來。

“你們辱罵王族,藐視王族,單憑這一條,就屬死罪。”

看著夫婦二人絕望的眼神,子受又接著分析。

“但若你們有充分的證據指證子長,揭開他視人命為草芥的犯罪事實,一旦罪名成立,他就將被剝奪王族身份,那麼你們藐視王族的罪名也就不成立了。”

在大商,身份等級森嚴,不要說藐視王族,就連普通的以下犯上,最低的處罰也是杖責,而杖責的輕重將直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子長在一旁再也端不住了,趕忙向堂下的二叔子仲達使眼色。

子仲達會意,匆匆離去。

子長忐忑不安的等待著,這時候他必須自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堂上子受繼續說:“你們想好了沒有,是繼續堅持,還是說出實情?”

夫婦二人看了看惡狠狠的子長,又望向一臉正氣的壽王,終於下定了決心。

“我們說實話,我們全說了!”

案情本就不復雜,明眼人一看就懂得其中的道道。

經過夫婦二人的供述,案情大白。

子及府中,為擴建祖屋,需要徵用十六戶農家的院落。

這十六戶自然是不情願,但懾於王族的威嚴,大部分都委屈求全,拿了少的可憐的補償,搬離出去。

而蒲家夫婦一家的院落比較大一些,想要堅持一下,以求得到多一些的補償。

沒想到,子長直接命人將房屋推倒,竟然不顧屋裡還有年邁的老母,和兩個未滿十歲的孩童!

於是造成一老兩幼三人喪命。

夫婦二人大為哀痛,氣不過便上前與子長理論。

有喪母喪子之痛,也是口不擇言。

於是子長託人叫來獄律司的衙役,將夫婦二人關押審問。

最後以藐視王族的罪名,定為斬刑。

這事在王城傳的沸沸揚揚,費仲便暗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