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白怡寒看著白若溪,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即使這個問題雖然很簡單,但是對於白怡寒來說,她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或者說不是白怡寒不知道怎麼回答,而是白怡寒不知道怎麼回答才能接住這個看起來如此簡單的問題。

於是白怡寒就這樣犯了難。

白若溪看著白怡寒這副模樣,同樣也犯了難,心中只覺得無奈。

他不想看到白怡寒這樣。

這樣什麼都不願意和自己說……

“怡寒,我在你心目中……能信得過的人嗎?”

白若溪看著眼前的白怡寒,語氣平淡,目光中的情緒卻十分的複雜,讓白怡寒看不穿白若溪在想什麼。

於是面對白若溪的問題和對方的眼神,白怡寒不自覺的撇開了自己的視線,垂下了眼眸。

“回答我,可以嗎?”

白若溪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白怡寒會避開自己的問題,但他知道這樣不對。

“什麼……什麼信得過……”

白怡寒說著,眼神卻又低垂了下來,不敢去看距離自己不過是近在咫尺的白若溪。

白怡寒不明白,為什麼只是問一個家長會,眼前的白若溪會問到這些事情上。

“喜歡我,還是討厭我?”

看著白怡寒依舊在裝傻的模樣,白若溪決定不再和對方繞彎子了。

他決定打直球。

再這樣決定互相敞開心扉的時候,打直球才是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方式。

白怡寒聽著白若溪這如此直接的話,心中一時間也不免有些愣了神。

她也沒有想到白若溪會如此的直接。

“我……”

白怡寒依舊在猶豫著。

正如白若溪所說的那樣,白怡寒自從自己的父母離去以後,就一直這般封閉自己。

而這,也就導致了白怡寒不管是開心,還是受委屈,都只是憋在心裡,不願意向他人敞開心扉。

即使是眼前的白若溪,目前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妹妹之外最親近的人也亦是如此。

對於白怡寒來說,她不願意說真心話的原因有很多。

與好朋友吐露心聲,白怡寒害怕她們會把自己說的那些心事拿去當做飯後的笑話。

與家人訴說,又會顯得自己不懂事,增加不必要的擔心。

白怡寒想的,是白若溪如今一個人帶著自己和妹妹已經很辛苦了,她不想再給白若溪增加那些莫須有的負擔。

可以說如今白怡寒這樣的性格,和以前的經歷有關係,和親生父母的離世同樣有著關係。

畢竟白怡寒不像是白怡靈那樣是小孩子,她比白怡靈大三歲。

三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

尤其是發育尤其快的女孩,三年的成長可以改變許多。

所以在年齡更大一些的白怡寒心中,她覺得白若溪和自己的感情只能算是無限的接近於親生父母。

無限接近,但是永遠達不到等同的地步。

不過這樣的想法,僅僅在上一次白若溪與自己敞開心扉之前。

如今的白怡寒在經歷了上一次和白若溪之間發生的事情之後,白若溪在白怡寒心目中的地位已經是最高了。

所以她如今才會想要白若溪去參加自己的家長會,想要白若溪多看看自己,多關心關心自己。

但是如之前說的那樣,她害怕白若溪在自己說了之後,反而會使得白若溪在自己身上耗費太多的精力。

於是,在白怡寒的心中,感性與理性就像水火一般相互傾軋、互不相容,無法共同存在。

這也就導致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