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漪嘴裡不斷呢喃著,彷彿被抽走了全部的精氣神,

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不由自主地哽咽了起來。

曾經幻想過再見安辰的場景,可能會是在某一個商場,某一個街頭……

可是她絕對沒有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她親眼看到那毀天滅地的力量將安辰吞沒,她相信沒有人能在這樣的這種恐怖的威猛之中存活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發現以前自己忽略的男人早已經在她的心裡紮了根。

就像野草那般瘋狂的成長!

即使不願承認,但是還是會魂牽夢縈,那張英俊而又模糊的臉時常會出現在她的夢裡,每當她想要伸手觸控的時候,又感覺兩人相距萬里,遙不可及!

李清漪顫顫巍巍地起身向著出現那深不可見的裂縫走去,

蕭景山見狀不由心中咯噔下,看著李清漪滿臉絕望的神情就知道她想幹什麼,不由悠悠嘆息,

“沒想到如今竟有如此女子,還願意為一個男子這般……”

在他的印象中,那已經是很久遠的年代才有這般的人,有這樣的愛情。

如今物慾橫流的時代,像忠貞不渝這種詞好像都被統稱為“舔狗”。

當然對於李清漪的做法蕭景山是不贊同的,殉情或許很轟轟烈烈,但是生命可貴,這種行為多少有點對親人朋友的不負責任。

因此,多少對安辰多少點異議,畢竟他見過在安辰身邊的慕容婉,可不是眼前這個女孩。

搖了搖頭,蕭景山趕緊一個閃身擋在了李清漪的身前,

“姑娘,萬萬不可尋短見,雖然老夫不知你和安小友是什麼關係,但是老夫相信安小友也不願見你如此”

“而且,安小友也不一定已經隕落”

聽到蕭景山的話,李清漪腳步頓了頓,抬起頭看著蕭景山,眼中有了點希翼。

“真的嗎?”

說出最後那句話的時候,蕭連景山自己都不太相信,但是又看到李清漪的眼眸,只好硬著頭皮點頭表示。

“是的,沒有看到安小友的屍身那就一切皆有可能,所以姑娘可不要是做什麼傻事才好”

李清漪也清明瞭一些,不過下一秒,就看到了蕭景山手中拿著的斷裂的長劍,不由地呼吸一窒,眼睛死死得盯著那只有半截劍身的長劍。

是他的佩劍!

她從望遠鏡觀察大戰的時候看到過,而且如今拿在蕭景山的手中更加不言而喻。

蕭景山暗道不好,連忙解釋,

“姑娘,這劍是老夫的,之前我們也發生了戰鬥,這劍也是那時候毀壞的,這並非是安辰小友的兵器”

蕭景山的解釋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提安辰還好,一提就更加坐實了這是安辰的佩劍。

“能把它給我嗎?”

李清漪抬著滿是悲傷的眼眸看向蕭景山,語氣平靜地問道。

“那個…好吧”

蕭景山思想鬥爭了一會之後,將那邊半截劍身遞交過去,滿是苦笑。

也並非他想要貪墨這把長劍,而是感覺對一個小年輕人撒謊,有種難以言明的罪惡感。

李清漪接過斷劍,輕輕地撫摸著已經佈滿裂紋的斷劍,可以預料到戰鬥的恐怖。

即使是斷劍,李清漪依舊將它當成重寶,即使劍身已經冰冷,但是在李清漪的心中依舊溫熱。

和安辰在一起的無數記憶在李清漪腦海中閃過,眼中的淚水不自覺地滑落,意識模糊了起來。

在暈倒地霎那間,耳邊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呼喚她,

如果李清漪還清醒的話,自然認得出正是麗莎兩人,

“小姐,你怎麼了,”

兩人剛匆匆忙忙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