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看著鬼哭狼嚎的插千子,在他疼痛達到頂峰時,魏鈴緩緩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他的眉心,一抹琉璃色出現他的雙眸中。

劇烈的疼痛逐被睏意覆蓋,可當他以疼痛快要消失的時候,睏意消失,劇烈的疼痛迴歸。

剛鬆了一口氣的插千子,再次面對的這鑽心的疼痛插,他再也抵擋不住了。

“說......說.....我說.....”插千子對著魏鈴哀求道。

魏鈴掏了掏耳朵問道:“啥?”

就這樣,接下來的一刻鐘,插千子反覆不斷地經歷著巨痛與迷離,這兩種交錯的感覺如同鈍刀子折磨著他的神志。

整個人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隨時可以昏死過去,但魏鈴根本不給他機會。

一旁默默觀看的典史嚥了咽口水,緩緩往後退了幾步,他被眼前這個白布少年的狠辣手段給嚇到了。

當魏鈴感覺他快要適應眼眶的疼痛時,便再次拿起那鏽跡斑斑的鑷子。

見到這一幕的插千子頓時崩潰了,他心中的那道防線徹底坍塌,帶著哭腔對著魏鈴大聲道。

“養鬼!養鬼!我們在養鬼!!”

“嗯?”魏鈴手一頓,帶著疑惑地問道:“你們不是合作的嗎?”

“不不不,那些鬼祟都我們當家弄出來的,因為鬼祟要吸取陽氣,不可能用寨子裡的弟兄去餵養它們。於是我們二當家便讓我們偷偷潛入到縣城中,用縣城中的年輕男子的陽氣來養它們。”

插千子知道自己在那個少年面前不能說廢話,不然下一刻自己的另外一個眼睛就要沒了,於是他一股腦的將情報給說出。

“你說謊了。”魏鈴平靜地看著插千子。

聽到魏鈴的話,插千子先是一愣,緊接著瘋狂地搖頭,求饒道:“大人,我這次真沒說謊!我都這樣了,哪還敢騙你啊!”

“既然是偷偷潛入了,為什麼最後還弄出這麼大動靜?”魏鈴將心中疑惑問出。

“我們二當家要求我們在九月中旬前,就要將那些鬼祟給養好,可距離成形還需要不少的陽氣。”

“於是只能放手讓鬼祟盡情的吸食陽氣,張家所有男子都被吸過陽氣,只不過他兒子戀上了鬼祟,身體中的陽氣都快被吸光了,也就讓我這隻鬼祟距離成形就差一絲。”

魏鈴想起了張家長子的鬼模樣,便點了點頭,但還是繼續問道:“還是不太對,你們既然敢放手一搏,就沒有想到後路,要知道你們這批鬼祟死了五隻。”

插千子聽到死了五隻鬼祟,且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後路其實早就設好了,真正重要的就三隻鬼祟,我一隻,長嶺片區那邊兩隻。”

“其他的鬼祟都是提前放出去的棄子。”說出內幕的插千子整個人一軟,彷彿心中的那股支撐他的氣沒了。

而這時已經進來的陳衛明,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插千子說道:“都是給我準備的,就等著我去殺?!”

失去心氣的插千子看著陳衛明默默地點了點頭。

陳衛明臉色頓時一片鐵青,自己搞了這麼長時間,殺得都是些沒有用的東西,真正緊要的鬼祟給溜了。

要不是魏鈴在長德縣,恐怕他們要被南山寨給耍得團團轉。

“看樣子,其他兩隻已經收回去了。”插千子滿臉苦澀地看著魏鈴說道:“我們二當家千算萬算把陳衛明給算出長德,結果長德又來了你。”

聽到插千子的話,魏鈴並沒有多開心,反而有些煩躁,他之所以還停留在長德很大原因就是為了把南山寨給鏟了,解決掉原主留給自己的戾氣。

可看樣子對方並不是什麼好揉捏的軟柿子,怪不得是這附近最大的山匪寨。

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