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甘露村的鄉道上的消瘦男子,無比艱難的邁著步子,想要跟緊前方帶路的中年村民,但兩者之間的距離卻越來越遠。

看到這一幕,魏鈴忽然想起來,之前村長婆婆給自己帶路的時候,時不時就回頭看著自己,當時還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村長婆婆,他這到底是怎麼了?”滿肚子疑惑的魏鈴扭頭看向旁邊的老婆婆。

聽到魏鈴的疑問,村長婆婆皺著眉看了他一眼,“你小子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我是應該知道點什麼嗎?”

“那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我不是說了嘛,是從一座高山懸崖那邊趕到這裡的。”

看著魏鈴臉上不似作假的神情,老婆婆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大概知道情況,沒想到這種機率極小的事情讓你給趕上了。”

“什麼事?”

老婆婆並沒有回答魏鈴的問題,而是開口問道:“魏小子,你來我們村子的時候是不是見到一個大帳篷?”

“你說的是裡面住著一棵巨大灰色樹的帳篷吧。”

“嗯。”村長婆婆點了點,隨後說道:“那棵樹是我們村種養的!”

“啊?!你們養?為什麼?”

“為了他們!為了給他們緩口氣!”

順著村長婆婆的手指的方向,他看到了那個正在緩步向前的冒煙男子。

魏鈴想起來了那棵做慈善般的灰色巨樹結出,連忙將袖子裡面的一顆烏身李子拿了出來。

“一人一個?!”

“對,這烏身李子能夠壓制住他們身上的‘五衰’,讓他們能多出一絲生機趕到甘露村。”

“五衰是什麼?”

“吶,自己看!前面那個人身上的東西就是‘五衰’表現。”

魏鈴扭頭看向遠處的那個冒白煙的男子,現在他的模樣已經有些駭人。

剛剛還比較正常的身體,已經出現了融化,身上的衣服陷入融化的血肉中。

腋下還流著濃黃,頭頂的三千烏絲紛紛落下,身上的白煙越來越濃郁,空氣中飄蕩的臭穢味也越來越刺鼻!

年輕男子因為身體融化的原因,身形已經變極其不穩,一晃一擺的走著。

“撲通”一聲,年輕男子的腳磕到一處凹凸不平的地面,整個人直接摔倒在地。

融化的身體與粗糲的地面一摩擦,手臂和膝蓋頓時被刮落下一大片血肉,大量的鮮血向著四周流去。

走在前面的中年人聽到動靜,扭過身子看著倒在地上,身體不全的男子,隨後平靜地搖搖頭說道:“你的身體快撐不住了,再繼續走下去,你只會死的更快。”

年輕男子搖了搖腦袋,點點血肉被甩出,血肉形銷的苦痛彷彿並沒有影響到他,雙手撐地艱難的讓自己從地上站起。

等爬起來後,年輕男子的眼神充斥堅定以及恨意,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中年村民見他如此不要命,便不再勸說,轉身繼續帶路。

鄉道一旁的魏鈴嚥了咽口水,隨後對著村長婆婆問道:“他還有的救嗎?”

“看他自己的造化,走的到泉池那邊就能破而後立,走不到就身消道死!”

魏鈴露出一抹古怪,“身消道死?!不會吧,他們被驅趕回去後,最多心神受到重創......”

“呵呵,魏小子,你知道‘五衰’是怎麼出現的嗎?”村長婆婆笑著打斷了魏鈴的話。

魏鈴一愣,緊接著搖搖頭。

村長婆婆並沒有感到奇怪,對著魏鈴娓娓道來,“你們這些外鄉人口中的大閭修道界中,有一種十分極端的提升修為的法子。”

“這種極端的法子是將自身的炁、肉身、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