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月亮高高懸掛在天上時,一道淡淡的琉璃劃過官道,朝著五柳山脈疾馳而去。

在縣城和縣衙都沒有獲得有用的情報後,魏鈴便將自己的目光放到南山寨上,反正都是打聽,找誰不是打聽,直接去‘問’寨子裡面的山匪。

不過自己殺了南山寨的三當家,山匪會對寨子防衛肯定會更加嚴密。

魏鈴經過長嶺的時候,用自己的炁和清風探查了一遍,結果並沒有發現有山匪的蹤跡,這讓魏鈴心中的疑惑又多了一層。

隨後便加快腳步進入五柳山脈,按照自己的記憶朝著南山寨趕去。

穿梭於林間的魏鈴,忽然停下了腳步,悄無聲息地站在一棵樹上,隨即低頭看向遠處的一棵大樹底下,在那裡鋪有一層厚厚的樹葉。

在夜色之下,在安靜的林間,融於自然的樹葉堆並沒有任何的違和,但在魏鈴的感知中,他聽到了如同敲鑼打鼓般的呼吸聲。

魏鈴想起來今天下午的時候,插千子說的情報之一,關於南山寨在寨子附近佈下的明暗哨。

這樹葉堆之下藏著就是南山寨夜晚中的暗哨。

這種偽裝騙騙沒有修道的人還可以,但對於魏鈴、陳衛明這些修道之人就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了,除非那暗哨也是修道之人。

魏鈐思索一下,手中釋放出一道琉璃色的霧氣,隨後慢慢的飄向躲藏在地下的暗哨。

半刻鐘後,魏鈐已經在站在了那堆樹葉的旁邊,在那堆樹葉上躺著一個身材略微消瘦的山匪,他身上穿有竹葉與樹葉編制的衣服,原本偽裝在樹葉底下的他,已經魏鈴給揪了出來,

魏鈴將覆蓋在消瘦山匪腦袋上的手緩緩收了回來,有些失望地搖搖頭。

他並沒有從這個暗哨的口中獲得具體的訊息,唯一比較有用的是,他證實了魏鈴猜測,南山寨並不是沒有動作,他們正在籌備某件事情。

為了不引起南山寨的注意,魏鈴又讓睡夢中暗哨自己爬回樹葉堆中。

隨後魏鈴便繼續朝著南山寨趕去,後面又遇到了好幾個暗哨,但他也懶得浪費時間在這些小嘍囉身上。

很快,他便穿過到這處種滿樹木的山嶺,進入通往南山寨的山道。

一刻鐘後,魏鈴來到南山寨外的一處牆邊,看著有些熟悉的牆面以及牆下方那十數塊存在縫隙的磚頭。

這是之前山匪豆子帶著自己逃出南山寨的地方。

今非昔比的魏鈴,已經不需要搞得這麼麻煩,在障眼法覆蓋全身後,一蹦一抓一躍,便翻過了南山寨那堵厚實高壁。

看了一眼遠處的把守寨子大門的山匪,然後無聲地朝著寨子深處走去。

走過廣場,走過前堂,他發現整個寨子的氛圍都變得不太一樣,之前山寨不是吃肉,就是喝酒,不是喝酒就是玩女人,熱鬧無比,燈火通明。

不過也正常,畢竟他們三當家李黑才死沒多久,總不能一邊哀傷李黑的死,一邊開心的吃肉喝酒玩女人。

隨後魏鈴放大自己的感知,緊接著朝著人多的地方走去。

很快魏鈴便來到一個小屋子前,這個是為數不多還亮著燈的屋子。

透過窗子他看到了屋內的景色,一個身穿白色短打,手臂上綁有黑色絲巾的山匪正擦拭著手中的武器。

看到他手臂上的黑色絲巾,魏鈴眼中不由地露出了一道喜色,隨後輕輕將雙根手指按在自己的太陽穴上。

盯著手中寶劍的楊正旗,臉上的喜悅已經浮現在臉上,自己心心念念數個月的趁手武器,終於被他從寨子中的庫房裡換出來了。

要不是最近山寨要幹那件大事,他還真就不一定能從庫房換到這寶劍。

準備繼續擦拭寶劍的楊正旗,忽然感到自己眼前的燭火有些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