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的魏鈴,抬起頭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高臺上的溫俗。

魏鈴下意識地對著溫俗大聲質問道,“餘孽?!為什麼鬼東西,我怎麼就成餘孽了?!”

說著說著便皺起了眉頭,隨後站在原地回憶之前原主的記憶。

很快魏鈴就在心神中找了一處在鏢局的記憶畫面,隨即鬆了一口氣。

原主是在長德縣的時候才加入那支商隊的。

“這次我會親自下山一趟,棘手的人物我來搞定。”溫俗敲了敲高臺發出咚咚聲響,“具體的細節就不需要我多費口舌,你們自己看著辦。”

就魏鈴還想繼續檢視記憶畫面,搞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的時候,眼中的景色開始褪色扭曲。

整個世界如同破碎的鏡子,逐漸掉落片片鏡花,再也沒有其他的記憶畫面。

處於外界的魏鈴霍然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那已經生機全無的方水流,瞳孔中皆是迷茫與震驚。

從一個山匪頭子口中說出餘孽兩個字,一時間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坐在地上的魏鈴先是抬起按住方水流脖子的手,在他身上的衣服上擦了擦血汙,緊接著敲了敲自己的眉心,開始反覆品著之前溫俗說的每一句話。

之前溫俗說過自己會親自出山對付商隊中的棘手人物,而他在原主的記憶中確實是有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在與那些商人打鬥,而且動靜很大。

但如果方水流記憶中的溫俗說的都是真的,那支商隊因什麼事情變成了餘孽,為什麼會來到長德縣這邊,好死不死的還讓原主給碰上,最終以此丟了性命。

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自己有些後悔沒有第一時間去看溫俗扔給方水流的那疊紙。

就在魏鈴思考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怒吼聲,隨後扭頭過往後一看。

是那魁梧鬼祟原本覆蓋在它雙眸的虹色已經消失,現在瞪著猩紅大眼,帶著呼嘯聲朝著自己奔來。

“你他媽的,別打擾老子想事情!”

心中極其煩躁的魏鈴,伸手拍地借力起身,手握鐵鏽刀,口中唸唸有詞,隨後五根琉璃色的細莖附著在鐵鏽刀的刀身上。

當魁梧鬼祟出現在他面前時,直接欺身靠近,握刀猛地向上一揮。

一顆眯眼惡相,帶著黑炁的頭顱沖天而起,魏鈴反手將鐵鏽刀掛回腰間,轉回身子繼續思考著剛剛的事情。

可被魁梧鬼祟這打斷,讓他的思緒變得有些混亂起來、

片刻後,魏鈴看向南山寨的方向,自言自語地喃喃道:“不管之前是發生什麼事情,就目前來的情況來看,我得把溫俗給殺了,從他的腦子找到有用的記憶。”

嘀咕完後,魏鈴便開始在方水流身上尋找著有用的物品,之前他身上穿著的那副軟甲已經破碎了,身上也沒有搜到什麼好東西。

將那把不知名的青銅短劍撿起來,感覺了一番後,便朝著地上揮去。

一道明亮的琉璃線從青銅短劍上劃出現,緊接著便將地上的方水流攔腰斬斷。

“好東西!!”親自體會過短劍威力的魏鈴滿意地點了點頭,將其掛在另外一側的腰間,隨後又跑向遠處掉落在地上的包裹。

將包裹開啟,魏鈴見到銀子和錢票,一捆薑黃色的符籙,一個繡著精緻花紋的袋子,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物品。

看了那一捆符籙,基本上都魏鈴所見過的捆繩符籙、陰煞符籙等,透過之前記憶魏鈴已經知道了如何是運轉這些符籙。

但讓他比較失望的是,方水流並沒有符籙的相關書籍,他所有的符籙知識都是從溫俗身上學的。

將那捆薑黃符籙塞進懷裡後,又把包裹中的那個繡花袋子給打了開來。

而看到袋子中的物品後,魏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