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神情呆滯的頭顱沖天而起,隨後摔落在黃土之上,翻滾了幾圈後,停在了細鬍子身下的馬兒旁邊。

細鬍子目瞪口呆地看著那顆滾落在自己身下的頭顱,事情發生的太快了,他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同夥就莫名其妙地被斬首了。

“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就這點能耐?”一道溫醇的嗓音在那具不斷飆血的無頭屍體前響起。

隨著話音的落下,一個身材修長,臉上纏有白布的少年顯現在馬頭之上。

魏鈴將身前的無頭屍體一腳踢開,走到馬背上伸手指了指旁邊的細鬍子手中的圓形盒子,“你就是靠著這玩意找到我的?”

“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細鬍子咬著牙,手腕翻轉,將盒子甩向那站在馬背上的小子。

魏鈴眼神一凝,聚炁出刀,隔空將那呼嘯而來的盒子給劈成兩半。

隨著盒子的破碎,十數顆黑色珠子暴露出來,藉著衝勁飛到魏鈴身前。

“嘭嘭嘭嘭!”

接二連三的爆炸響起,濃郁的炁浪帶著黑灰色的霧氣將魏鈴完全覆蓋。

“那小子被我的困住了,都給我上。”細鬍子對著旁邊的弟兄大聲吼道。

聽到當家領頭的發話,那些騎在馬背上的悍匪心一橫,雙腳一夾馬腹,手握兵器衝刺向前。

其中有位馬匪怒髮衝冠,臂膀宛如兩根虯結的樹幹,伸手握住一根短矛,膀子上的肌肉瞬間鼓起,將衣袖撐破。

“呵!!”馬匪面孔猙獰,身體後仰將全身的力量都施加在短矛之上,大吼一聲將其投擲出去。

帶著恐怖力量的短矛劃出一道破空聲,直刺入黑灰的霧氣之中。

“應該中了!”投擲完短矛的馬匪按住青筋鼓起的臂膀,這手擲矛絕活可是一位當家傳授於他的,雖然說不能直接殺死那些修道之人,但只要被他的短矛刺中,怎麼樣都造成一定傷勢。

而且他已經用上了九成的氣力,像這種程度的投擲,他一天內最多兩次,還不能夠連續,否則手臂上的肌肉被自己力氣撕裂。

清風驟起,馬匪的雙眼頓時瞪大,只見那籠罩在少年身上的黑灰霧氣散去,而他那根短矛被少年一手握住,停留在眉心的五寸前。

“有點意思。”魏鈴帶著一抹驚訝看著眼前的短矛。

而這時,其他的馬匪都已經握著各自的武器衝到了他的身前。

魏鈴不慌不忙地將短矛插到腰後,雙手對著那些馬匪一壓,恐怖的本命之炁朝著四周擴散。

首先支撐不住的是馬匪身下的黃皮熟馬,雙蹄一跪直接將背上的馬匪都甩了出去。

就馬匪要想起身反抗時,巨大的壓力降臨到他們的身上,隨後兩眼一黑直接昏死過去。

只剩下那個投擲短矛的馬匪獨自一人停留在魏鈴前方。

而那當家的細鬍子早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在命令下達後就自己獨自逃竄離去。

“站在這裡別動,等我回來。”魏鈴對著那個會投擲短矛的馬匪說一聲,便化為一道黑影往遠處掠去。

魯大洪看著那已經消失不見的少年,不由地嚥了咽口水,內心無比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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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孃的!關城內的那些牲口,沒腦子還是沒眼睛!!這種棘手的點子都敢拿出來讓我們做,是想要我死啊!!”

細鬍子目眥欲裂地暗罵道,但腳步卻絲毫不敢停歇。

僅僅只是打了個照面,細鬍子就知道剛剛那年輕小子的修為已經遠在他之上,除了逃竄沒有別的法子,這還得拿兄弟的命去撐時間。

“這他孃的倒血黴了,老子這次虧大發了!!”

剛說完,一道細微的振翅聲響起,細鬍子連忙從袖子中拿出圓形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