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女兒女婿跪在地上的就是胡莊頭的原配妻子秋葵,她曾經是劉伯星母親身邊的二等丫頭。

在劉伯星幼時也曾照顧過他。

在劉伯星來的那天晚上,去送熱水認出他,跪下拜見少主人的就是秋葵。

而且在劉伯星的詢問下她也毫無保留的把,胡莊頭這些年如何謊報莊子上的收成,中飽私囊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

之所以劉伯星這幾天一直沒有動胡莊頭,只不過不想掃了自家小山長和師兄弟打獵的興致,至於這樣一個欺上瞞下的惡奴。

對於生死都由主家的奴才來說,想要收拾,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秋葵和女兒女婿跪在地方,給劉伯星磕頭,恭敬的喊道:“少爺。”

高昂著頭的胡莊頭心中一怔,側身呆愣愣的看向自己又老又醜的妻子,帶著那個賠錢貨,還有像憨子一樣的女婿。

有一剎那,覺得他們是不是傻了。

可當對上劉伯星看向他冰冷的眼神時,胡莊頭不由後背發涼,打了一個冷顫。

有些慌亂的胡莊頭,“少…少爺,什麼少爺,他怎麼可能是少爺?!”

安歆幾人似笑非笑的看著驚慌失措的胡莊頭。

他們住進來幾天,也看見這個胡莊頭是怎麼在莊子上,囂張的使喚莊奴,作威作福的。

江舟:“真是條好狗,竟然連主人都不認知。”

朱時景勾起唇:“既然是條不聽話的狗,或打死,或賣去礦場就是了。”

朱時景從小就幫著父親管理鋪子,田莊,莊頭貪汙扣留主家收成的事難免會遇到。

他對處理這樣的事,就早司空見慣。

胡莊頭越聽心裡越慌,“你們給我閉嘴,你們就是幾個外地來的窮酸學子,我勸你們趕緊離開。

要不我可吩咐人,把你們打出去了。”

此時的胡莊頭還心存一絲僥倖。

認為自己這個又醜又老的原配妻子,是恨他把外面的姘頭接回來,把她攆出去做了莊子上一個普通的僕婦。

故意喊面前的少年是少爺,來嚇唬他。

“噠噠噠——”

大家朝來往莊子的路上看去,只見一輛青蓬馬車,從那邊駛到近前停下,從上面下來兩個人。

一個十七八歲,身穿深藍色衣服,身材壯實,走路腳步沉穩,一看就是練家子。

當胡莊頭看見那個年長的人,驚訝的目眥欲裂,喉嚨就像被什麼堵住一般,嘴巴張了張,卻發不出聲音。

兩人走到劉伯星面前恭敬的行禮,喊了聲:“少爺。”

又轉過身,態度同樣恭敬的彎腰行禮,“安小山長和各位公子安好。”

安歆探手虛扶:“福伯不必多禮。”

福安是劉老將軍身邊的長隨,安歆幾人見了當然要給幾分面子。

莊子上的莊奴在看到這裡,有那機靈點的已經確認劉伯星的身份,於是也紛紛跪了下來。

劉伯星捋了捋衣袖,抬起星目,“福伯,大武你們來了。”

“是,接到少爺你轉回去的信,老太爺就派我們來處理莊子上的事了。

劉伯星用下巴點了點,已經癱軟在地,大冬天額頭滲出汗珠的胡莊頭。

福安看了一眼,軟倒在地的胡莊頭,兩人是認知的。

以前劉家大爺和大夫人活著的時候,胡莊頭每年也要去府裡,回稟莊子上的收成。

福安即使和他不熟,但也是認識這些莊子和鋪子裡的莊頭和掌櫃。

“少爺,我可什麼壞事也沒做,你看,你和老太爺離開後,我把莊子管理的謹謹有序。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哎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