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姜晨熙依舊照常來給安歆和江舟送飯,看見他臉色不好,詢問之後得知。

因為刑部尚書是蕭丞相一派,得知姜晨熙暗地裡照顧安歆他們,把他找去明裡暗裡警告他不要在管安歆他們,要不就要他離開刑部。

安歆聽到姜晨熙的話,想到姜晨熙這個弟子在京城多少還有背景,可想而知冷向白他們這些沒有根基的學生,這段時間恐怕日子更不好過。

一問姜晨熙,果不其然,冷向白還好點,他的頂頭上司翰林院院首是池華濃。

雖然也有同僚偶爾擠兌,不過冷向白表面看似溫潤無害,轉頭也能讓人吃癟還說不出來。

要說被打壓厲害的還是在戶部做事的朱時景,新升任的戶部尚書年齡大了,奉行的是無為而治,通俗來說就是什麼事他都眼睛一閉,得過而過。

朱時景這個空降戶部的官員就算抗壓能力強,做事機敏又謹慎,可還是被戶部那些嫉妒他升官快的人,栽贓陷害。

沒過幾天不知是有人,有心為之,還是怎樣,朱時景也被人押進了刑部大牢。

當安歆和江舟聽到動靜看過去的時候。

就看見原本要被帶到另一個牢房的朱時景,在路過他們的時候,無賴的抱住安歆所在的牢房門死活就不走了。

“我就要住這間牢房。”朱時景抱著牢房門,展示著最後的倔強。

安歆扶額,“……”表示自己的母語就是無語。

“讓他和我們住在一起吧。”

衙役原本開口想說,你一個自己都成為階下囚的人,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可帶頭的衙役手中一沉,低頭垂目一看,嘛呀,一錠五十兩白花花的銀子,讓他兩眼立馬放光。

口中諷刺的話語被嚥了回去。

然後眼睛閃爍一抹狡黠貪婪的光芒,抬頭看向安歆的時候,透露出更多的貪慾。

語氣輕浮的說道:“這點銀子打發叫花子呢,要不祭酒大人再給點……”

江舟眼神陰沉的看了一眼衙役,然後又望向安歆,意思很明顯的表示人的本性盡頭是貪婪。

安歆挑了挑眉梢,也感覺自己這樣做好像不聰明。

於是那個帶頭的衙役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呵呵奸笑的看著安歆朝他們走過來,以為她還會把身上藏著的銀子掏出來給他。

安歆勾起嘴角,露出淺淺微笑走出去,然後手伸出牢房忽然抓住那裡衙役的後領。

她也沒做什麼,就那樣暴力的上下左右一頓亂甩。

“啊…啊!!”一陣慘叫過後。

把人放下的時候原本囂張奸笑,想著看她這位曾經名滿京城的女官認慫服軟的衙役,渾身好似沒有骨頭一般,癱軟在地,

其他兩人衙役驚恐的看著,似笑非笑盯著他們的安歆,身子抖了抖,後背一陣發涼。

連忙拿著鑰匙開啟牢房門把朱時景塞了進去,然後拖著渾身骨頭差不多,都錯位的衙役班頭逃離牢房。

“哎呀媽呀,太可怕了。”離開牢房的兩個衙役看了一眼嘴角流出血昏迷在地的班頭,驚惶未定的拍著胸口:“不愧是名滿京城的女官,我們以後還是少惹她為好。”

當管理刑部大牢的牢頭知道這三人在牢裡發生的事,不僅沒去找安歆他們的麻煩,還把這三個衙役收拾了一頓。

讓他們不許再提此事,那個渾身錯位的衙役也被送回家,至於能不能好就看他的命了。

畢竟他的家人在看見安歆給的那五十兩銀子,以為是他出事刑部賠償的,也就沒有鬧了。

昏暗的牢房裡。

“咋進來了?”江舟籲聲問道。

朱時景斜躺在草上褥子,眯著眼掃了一下他,“就這麼走著就來了,還能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