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被王招弟提起來,直接丟給她的丈夫。

可她丈夫連碰都不願碰她,身子一躲,她又摔到了地上。

“哼!老子親自請的大夫來看,這個女人這輩子都不會有孕。

試問天下男子,娶這樣一個女人回來,有什麼用?

養她還不如養一頭豬,浪費老子的糧食。”

嚴綺夢和硯川過去把王招弟扶起來。

被丈夫親自退回孃家,又當街被孃家不要,她的身子懷不上孩子也被擺上了明面。

當街侮辱,她沒臉再活著了。

“氣死本小姐了,硯川你看好這位小娘子!”

嚴綺夢一天的好心情被這兩人搞得一肚子氣,她把正在吵得火熱的王氏和王招弟的丈夫推開。

嗓門比他們兩個還要大的吼起來。

“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吵什麼吵,你們還有理了,不嫌丟人是吧。”

嚴綺夢指著王氏:“你為了兒子,就把女兒當牲畜賣了,你可知道,我朝最新律法,非奴籍買賣,報官你是要被抓去打三十大板,你還叫叫叫……”

王氏才不相信呢:“放屁,隔壁村都有人買賣兒女,這麼多年都沒事,你嚇唬誰呢。”

“愚蠢,聖上登基後,改的第一條律法就是這個,雖然管得不嚴,但今日本小姐遇到了,你們一個也跑不掉,等著捱打吧。

對了,律法上還有一條,如果是為了兒子去賣的女兒,那受益之人三代不得科舉為官。”

什麼?

王氏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律法啊,她什麼都不知道,要是被官府知道,那她兒子不是毀了嗎?

“你說的是真的?”

“不信你可以找個懂律法的來問。”

王氏不說話了,嚴綺夢和硯川身邊帶著不少護衛,要是這位小姐真的要抓她,她該怎麼辦?

“還有你……”嚴綺夢雙手叉腰,面色冰寒的指著王招弟的丈夫。

“你全部積蓄就只有十兩銀子,憑什麼還嫌棄她人,就你這醜陋邪惡的嘴臉,誰不能生孩子還不一定呢……”

“你說什麼,敢這麼說老子,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嚴綺夢挺直腰桿:“你弄啊……”

張魯氣得剛要動手,手都還沒伸出去,就被嚴綺夢的兩個護衛給制住,全身動都動不得。

“呵……就你這樣的,還想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動我一根頭髮,讓你死一百次都不夠。

還有啊,國法規定,妻子在沒犯七出之前,不可休,更不可辱,你這是犯罪,要受鞭刑以及遊街示眾。”

硯川看著嚴綺夢奮不顧身的樣子,膽子又大又能吵,面對王氏這樣的人,不免讓他想起小時候的事情。

小時候在長平村,要是他們家也有像嚴綺夢這樣的人護著,或許也不會吃那麼多虧。

“這位娘子你看,這世間還是有願意為你出頭的人,有時候困境只是一時的。”

“真的嗎?”

王招弟見到嚴綺夢那小嘴喋喋不休的為她一個陌生人打抱不平,眼裡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這麼護過她。

“真的,我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你只是體寒,每當來癸水之際,便疼痛難忍,這個只需要幾服藥配合針灸就能治癒。

等治好了,找個好人家,想生孩子不是問題。”

硯川是以大夫的身份來和王招弟說這些,畢竟他剛救了她,說自己是大夫也無妨。

“我沒銀子……”

王招弟陷入了沉思,自己能否逃脫得了丈夫的魔掌都未可知,又怎麼敢想去治病。

嚴綺夢把兩個人罵了好久,什麼難聽就罵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