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思文接受了柳歸塵的建議,搬進了太醫院中,只為能給重傷臥床不起的葉鄉穗講課,這已經算是代表曹家站到了鎮北王的那邊。

所以在慕容正山上朝之前,慕容彩翼才請求自己父親為鎮北王世子說話,再次也是不讓自己的好閨蜜受到牽連。

“此次早朝之上,我可是不惜得罪了皇上開口為鎮北王求了情,你可要說到做到,接下來這幾天安生些在家裡待著啊。”

雖然在早朝上為鎮北王說話不止是因為女兒的請求,還有慕容正山不忍朝堂失衡的原因,但這仍不耽誤他對女兒說是完全為了對方,畢竟也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女兒消停幾日了。

“哎呀,我知道啦,父親,這幾日思文跟著那鎮北王世子搬進了太醫院,我也沒了別的朋友,自然會安生些在家裡待著,總不可能為了找思文跑進太醫院裡吧。”

慕容彩翼一邊為自己父親捏著肩膀,一邊嬉笑著說道。

但聽到慕容彩翼這話的慕容正山卻是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自己女兒,畢竟對方之前也不是沒做過這樣的事情。

注意到慕容正山的視線,慕容彩翼吐吐舌頭。

“今日早朝辛苦父親啦,我還有點事情,就先回屋去啦。”

說完,慕容彩翼便一溜煙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慕容彩翼離開的背影,慕容正山喝一口茶水,隨後嘆了口氣後自語道。

“鎮北王殿下,我這次也算是搭上性命為您求情了呀,還希望您不要讓我為難了呀。”

“陛下,根據老奴的調查,慕容丞相的女兒慕容彩翼與書院的曹思文曹先生是摯交好友,而曹先生今日一早便帶著行李搬進了太醫院中,對外的理由便是此次事件是因她而起,所以她會在太醫院中為鎮北王世子殿下輔導功課,防止其在受傷期間落下了課程。”

御書房中,陳公公恭敬地向柳元明彙報著自己的調查結果。

“所以老奴覺著,此次早朝之上慕容丞相為鎮北王殿下說話,只是單純因為慕容丞相想要保下他女兒的摯交好友曹思文而已。”

“只是想要保下曹思文嗎,若只是想保下曹思文,可不需要在早朝之上如此堅決果斷呀,這其中恐怕也有他自己的心思在。”

柳元明看著手中的奏摺思考著,不過對於慕容正山幫助鎮北王這件事情他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按理來說,文臣之首與武將之首聯合最應該發愁的應該是柳元明這皇帝,但柳元明也清楚如今的武將之首鎮北王葉啟澤是絕不可能背叛他的,所以他才沒有太過擔心。

若是慕容正山與鎮北王聯合,柳元明才更加高興,因為這兩人聯合就意味著文臣之首與武將之首盡在他的掌握之中,那這朝堂不也是盡在掌握之中了嗎。

想著這些事情,柳元明笑了笑,不過很快他又皺起了眉頭,畢竟此次事件真正的幕後黑手還一點都沒有露頭。

柳元明本以為當初梁王世子柳歸言宣傳出葉鄉穗真正身份是梁王柳元默的授意,他還以為梁王柳元默會參加今日的早朝,可沒想到連對方影子都沒有看到。

反而是更早與葉鄉穗有著矛盾的成王柳元宗來到了早朝之上,但柳元宗在早朝上也是一言不發,就好像他與葉鄉穗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現在看來,情況卻是更加錯綜複雜了,疑似幕後黑手的梁王柳元默一直沒有現身,難道真的要從柳歸言這個小輩身上下手了嗎。

柳元明看著手中奏摺上此次事件中所有有關人員的資料,沉吟不語。

成王府中,柳歸尋帶著柳木同找到了參加完早朝歸來的成王柳元宗。

剛剛見到柳元宗,柳木同便快走幾步來到了父親的面前。

“父親,那葉鄉穗最後是如何懲罰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