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是曾護的防衛之處,林知守到子時終於要換防了,兩人貓著步子往城牆靠,可還是被眼尖計程車兵發現了。

“什麼人在那邊?”城門外巡邏計程車兵立馬追過來!

饒是林知和進德跑得再快,也比不上這群訓練有素計程車兵,不過一會兒,他們就被團團圍住了。

為首計程車兵認出了林知身上的蟒袍,喜出望外,狂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兄弟們,我們能不能升官發財就看今日能不能抓住他了!”

一時間,所有小兵都蠢蠢欲動。

“都給我上!”

進德撲上去攔住那些人,朝林知大聲喊,“殿下快走!……殿下快走!……”

進德使出渾身解數將林知推到城門口,又向著將長矛刺向林知的兩個士兵撲過去!

“不!”

“不!”

曾護適時趕過來,他剛剛就看到兩個士兵將長矛刺向林知的那一幕,那一瞬間,曾護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還好,還好他及時趕到了。

“公公!——”

林知怒吼著轉身刺向進德公公計程車兵,可惜為時已晚。

曾護看到林知跌跌撞撞地奔向進德,他翻身下馬,抽出腰間長劍,反手刺向那兩個想殺了林知計程車兵。

進德絕望地閉上眼睛,“殿下……進德以後不能陪在您的身邊了……殿下不要嫌進德……以前太吵了……進德……是真心護著殿下的咳咳咳……”

林知早已泣不成聲,“我知道,我知道……公公心軟,我都知道……”

進德看見林知身後的曾永忠,他的意識已經漸漸模糊了,可還是強撐著看向他。

斷斷續續道,“曾、曾小將軍……進德……進德以前多有冒犯,煩請將軍大人……有大量,不要……和進德計較,進德將殿下……將殿下託付給將軍了……將軍幫進德……好好伺候殿下……不要讓殿下……受苦……”

“公公!……公公!……”林知閉上眼睛,哭得撕心裂肺。

曾永忠默默地看著,見進德嚥氣了,就翻身上馬,對著圍在一旁的將士道,“帶回去,再將這裡打掃乾淨,不許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是。”

一旁的守城將士領命,就將林知拉起來帶走了。

林知跌跌撞撞的,就像行屍走肉一般。

曾永忠頭也不回地進了北城門。

守城副將這才出來,一見他立馬賠上笑臉,“將軍,將軍。”

曾護一見他就抬手揮了一拳,並怒吼道:“你他孃的怎麼守的城門?!照你這麼守,人都死光了你還不知道!”

十足十的力道,蔣順生生捱了一拳,直被打得趴到了地上。

他從地上爬起來,苦逼著臉道,“將軍,是二老爺吩咐的,今夜不論城裡城外鬧出多大的動靜,我們都不許出去。”

不說這個還好,蔣順這一提,曾護頓時更氣了!

“二老爺二老爺,老子告訴你,從今往後,這曾家,包括城門防務,都由我曾護一人說了算!聽清楚了嗎?!”

蔣順連連應道,“清楚!清楚!”

這些都是當年跟著他父親去打戰的將士,曾護今夜說的這些話非但不會讓他們覺得囂張跋扈,反而燃起了他們胸中的熊熊烈火。

曾護不是意氣用事的人,況且這會兒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深吸一口氣,道,“去將城門口那幾個袁家軍士兵的屍體送回去。”

蔣順撓撓頭,誠懇地問,“送回去的時候我們應該說什麼?”

“什麼也不用說。”

“是。”

寅時,曾永忠才將事情處理好,他招來蔣順,問道:“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