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小朝兩隻小手穩穩地抱住球,看著牆上的空空第三次搖搖頭,“不要哇,你不是大俠。”

“小朝,你在那裡幹嘛呢?”孔宗回府後尋到後院來就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站在牆邊。

孔小朝看到蓮池後的官服男子,立馬屁顛屁顛地跑過來,“爹爹……爹爹……”

“誒喲,”孔宗將小孩抱起來親了一口,柔聲問,“寶貝兒子,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孔小朝指了指牆邊,“爹爹,那裡有個假大俠。”

孔宗問,“什麼假大俠?”

孔小朝拉著他肩上的衣料道,“去看看,去看看。”

“好,去看看。”孔宗寵溺地抱著他走了過去。

這邊的牆角隱在一棵樹後,孔宗走近了才看到趴在牆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空空。

“爹爹,就是他,”孔小朝說著又對著空空道,“假大俠,我爹爹來了,你還要不要下來?”

牆上的人沒有絲毫反應。

“他好像暈了,”孔宗立馬將兒子放下,“乖兒子,你去將管家伯伯喊過來,爹爹去把他弄下來。”

“嗯,好。”孔小朝應下後就一路小跑回了前院。

孔宗費勁地將空空弄下來後,讓管家去請了郎中。

只是郎中還未到,空空自己就先醒了。

先前被月語派出去打探訊息的小廝跟蹤到孔家,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就繞到孔府門口,秉明空空身份後將其帶回紅院,趕巧遇上到處晃悠的樂碧。

樂碧嘴上沒門,就這樣,聰明絕頂的空空因為爬牆曬暈事件被紅院的姑娘們嘲笑了許久。

***

今年的夏季確實較往常要熱些,衛思易自下了山後走了一天路,現在還在何州城內。

不過已至午時,他便尋了間客棧進去,想先吃頓飯順便歇歇腳。

這街中恰好有一家福來客棧,衛思易的目光被門口幾輛掛著“何”姓燈籠的馬車吸引。

在何州如此氣派、如此招搖過市的人除了州牧還能有誰?

坊間傳言不如州牧訊息來的真實可靠,這麼想著,衛思易就抬腳走了進去。

他進去後,一雙圓目掃過堂內,似是隨意地挑了個靠窗的位置。

這個位置可賞風景,亦可掩飾他在打聽訊息,關鍵是隔壁坐著的便是外頭大氣派馬車的主人,也是這個州的主人。

席間三人,樣貌相似,都是那般出挑,那位坐在主位上的,估計就是何州主了。

先生說過,州牧何順,字虛習,是位溫文爾雅的主兒,其從弟何正,字復輝,是位脾氣暴躁的爺,三弟何滄,字世懷,是位好玩多事的公子。

他想著先生說過的以及一路見識的,衛思易覺得這州牧挺平易近人的。

這不,客棧有雅間,州牧卻在大堂休息,擺明了沒有見不得人的——

“啪!”

突然自隔壁傳來一聲響,似是有人重重地把杯子扣在桌子上,然後一道渾厚的男音傳來,“那個韓奕還真是韓家種啊,連壓制手段都與他老子一樣。”

正是老二何復輝的聲音。

另一人嘿嘿笑了,較之剛才那位聲音就有些輕佻了,看來便是老三何世懷了。

他說:“那可不,韓家向來如此,用完了人就踢開。”

何復輝又道,“那梁戚被他老子騙過一次,現在又被這位騙了一次,哈哈,他應該得氣得吐血了吧!哈哈爽快!”

“他那是活該!”何世壞憤怒道,“像這種助紂為虐的亂臣賊子、奸佞小人,合該千刀萬剮,被氣死也太便宜他了!不親手宰了他,難消我心頭之恨,哼!”

“是啊,想當年若不是他開了城門,叛軍怎能那麼快攻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