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靡蕩(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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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難料,皇宮裡的兩人沒談妥,杏花山上也有人沒談攏。
衛思易被放出來,曾永忠剛得到訊息就計劃著去討要報酬了。
蒼茫大地忽被鐵蹄踏響,野馬嘶鳴,溫馴不足,兇狠有餘,生生將發了呆的林知驚得心有餘悸。
豪俠仗劍挽花跡,浪子策馬驚舊夢。
曾永忠拉緊韁繩,停在他身旁,皺著眉問,“怎的坐在這裡?”
林知還未完全恍過神來,便下意識地搖搖頭。
曾永忠略微彎腰,將手伸出去,說,“上馬,我帶你上山。”
林知看著他寬厚的手掌足足有幾息,才將瘦削無肉的手遞給他。
曾永忠衝他痞痞地笑了一下,才拉著他的手腕,將他帶上馬。
馬蹄一揚,曾永忠將他摟得很緊,林知只感知到風在耳旁呼呼作響。
小腹處微有異樣,林知低頭時,曾永忠恰巧將手鑽進他的衣裳下襬。
“這是在馬上!”林知驚然疾呼。
“知道是在馬上就別亂動,配合著點。”
曾永忠此舉讓林知忽地想起先前的某些片段。
那時他隨著曾永忠一起行軍打仗,他不會騎馬,每回外出都是和曾永忠同騎一匹,也是身下這匹駿馬。
那時曾永忠只是摟著他,不過許是怕他掉下去,便摟得很緊。
“將軍……”
林知一開口想起風太大他可能沒聽見,便閉了嘴。
風是呼嘯而過,不過曾永忠還是聽見了的,他只以為是林知怕他太用力了,便湊到他耳邊說:“我輕些。”
熱氣自後頭傳來,輕撲撲地打在林知臉上,林知輕輕一縮脖子,更往曾永忠懷裡靠了,“穆雲四年,我們常同騎一匹馬,那時你摟著我……也摟得很緊,是怕我掉下去,還是……還是有現在的想法?”
到底是文人君子,說不出粗俗的話來,甚至因著這一提,臉頰紅得滴血。
“自然是……”曾永忠稍離了他一些,看著他通紅的脖頸輕輕一笑,“怕你掉下去啊。”
路邊的草隨夜間的風倒伏相依,駿馬從中奔騰而過,暗衛早就悄悄地撤遠了,林幕巨大,卻是無人知曉這馬上的靡蕩。
…………
馬是好馬,兩人不一會兒就到了山上小木屋前。
曾永忠下馬後,瞧著還趴伏在馬背上的人,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裳褶皺處,再將他抱下馬。
林知站得不是很穩,他扶著樹幹,哀怨地瞪了曾永忠一眼,曾永忠心情甚佳,訕笑道,“剛剛也叫你得趣了。”
等林知挺直了腰板能站穩了,曾永忠才牽著馬到屋後去了。
將韁繩拴在柱子上,又給這匹勞苦功高的馬兒添了些草料,曾永忠才回到前院子去。
再回來時,林知已然煮起茶來了。
客至暖風至,主回暖茶生。
風過杏林間,煙籠百林泉。
這便是曾永忠所看中的,無論剛剛經歷了怎樣的靡蕩,林知此時依然能從容淡定地煮茶。
若非紅暈未消,任誰也必然想不到林知適才經歷過怎樣放蕩的對待。
曾永忠走過去,坐在林知對面,看著林知炙茶,說,“衛思易已出獄,無事了,且如今還是住在周府。”
“嗯,他剛入京,京中無熟人,亦無人脈,”林知挑好了茶梗,拿起小杵子碾茶,面上平和地說,“齊王就是想查他,也是查不到什麼的。”
曾永忠揣度起人心來無比周全,他說:“是這個理沒錯,不過刑獄歸韓庭管,他若真要給衛思易定下個什麼窺探軍機甚至是通敵賣國的罪來,那也不是難事,陶恭平那獨子被他揪住了,不照樣得到鬼門關前走一遭。”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