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相等之間,林間並無聲響傳出。

陳章臉上浮起三分怒色,高聲喝道:

“還不出來,非要丟了性命才行嗎!”

張緣洞聽得奇怪,不由想到:什麼人物,這麼大的架子。

劉天君目視面前兩人,沉聲說道:

“真人,何不先料理了面前的麻煩?”

張緣洞不置可否,道:

“天君將他們弄暈就行,事後,我恐怕還得問些話。”

劉天君得了令,身形竄起,手中金鞭只一揮!

二人身後的猖兵面露驚懼,哪裡敢上前相爭,只管後退。

劉天君高高在上,俯瞰眾猖兵,怒聲喝道:

“你等本為山精,殺生害命,罪狀不小,豈敢來犯天敕真人威儀!念修行不易,放你們一回,如若不退,教你一眾粉身碎骨!”

猖兵猖將見此,口裡諾諾說些什麼,少時重新化作白光,向後飛去。

另一邊的風徐道人見白光倒轉,正在驚疑之間。

轟隆!

天上忽起霹靂,直擊風徐道人眉心!

“啊!”

他一聲慘嚎,倒在地上,手中長幡斷開。

好在還有進出的氣,卻是昏死過去了。

不料,暗地裡飛出一道銀光,穿喉而過,風徐道人腦子一歪,登時氣絕。

“嗯?”

劉天君眉頭微皺。

張緣洞見此,問道:

“天君,怎麼了?”

“那道人被我雷霆擊中,本欲不傷他命,卻被暗地中小人給殺了。”

張緣洞看向面前二人,笑道:

“還有黑吃黑?”

二人臉色有些難看。

如今算是進退不得了。

陳章啐了一口痰出來,道:

“還未曾見識過神將的厲害,今天倒頭也是個死,還不如讓拳頭盡興!”

松山行者嘆息一聲,跟在陳章身後,準備一起上。

劉天君將金鞭架起,指著二人道:

“你這個和尚論過倒是有,但這個漢子卻身蘊功德,天雷劈不得他。”

言罷,天降一道雷霆,落在松山行者身上。

松山行者還未反應過來,腦袋便一恍惚。

接下來,他身子一直,也和風徐道人一般,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陳章見此,臉色愈發難看。

張緣洞此時也恢復了些許真炁,站起身來。

“陳校尉,天君說你身具功德,不好對你動手,可你一心要取我的性命,只得我們倆捉對廝殺了。”

陳章聞言,笑道:

“最好!”

青光一抖,張緣洞已然踏步行劍刺去!

陳章兩拳打響,氣浪翻滾,兩手竟然抓住了青龍劍!

就在他要反掌打去之時,劉天君抬手一鞭打在他後腦上!

陳章眼睛一黑,倒在地上。

張緣洞見此,看向頂上的劉天君,笑道:

“不是不好動手麼?”

“雷劈不了,又不是鞭子打不了。再者我是真人的護法,他要取真人性命,我不過守則而已。”

張緣洞搖頭一笑,看向四周。

“天君說是六個人,其餘兩個怎麼還不來?”

“有一個已經來了。”

張緣洞目光隨著劉天君的指引看去,果然望見一個身影。

見他身穿通白大靠,背插五彩鎧旗,頭戴雉雞翎,腳踏厚底靴,臉點紅妝,眉飛鳳羽,手裡還拿著根大花槍。

倒像個唱戲的。

就是唱戲的!

因為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