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落在中心島,那巨樹原來並非單單一棵樹,而是無數棵密密麻麻的樹木生長在一起,枝葉四散開來,如華蓋垂下。正是泗水木。

顧盤恍然道:“白天我就覺得哪裡不太對勁,終於明白了。這泗水木乃是木水雙屬性,為了溫養水靈之力,直接生長在水潭中更佳,為何要弄這一個小島,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一行人沿著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不過數百步,中間赫然出現一小片空地,一株兩人高的小樹。樹葉上有點點綠色的火焰閃現,濃郁的陰氣在周圍不停環繞。只是這陰氣又逃不出這片空地,顯然是被陣法所束縛。

“這就是鬼磷木?看起來也沒什麼奇特的啊。”青槿繞著那小樹走了一圈。

顧盤看向青麵人:“還是不說點什麼?”

青麵人依舊閉目不語。

“很好!”顧盤點點頭。他走到鬼磷木旁邊,四處打量。又蹲下看了看地上的泥土。

半晌,顧盤笑了起來:“陰氣環繞不散,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溫陽陰物,一種是壓制至剛至陽之物。如果是溫陽陰物,當然是和赤磷木放在一起最佳,越靠近赤磷木,陰氣越濃郁,這對陰物有好處。但這裡卻沒有放任何陰物,那麼,肯定就是在壓制至剛至陽之物,角宗主,我說得對嗎?”

那人臉色不變,依舊沉默不語。

顧盤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陰氣在陣勢的影響下,向地下滲透。沒猜錯的話,被壓制之物,就在這下面!”

此言一出,青麵人臉色大變,知道終究還是瞞不住!

顧盤看著青麵人的神情,心中一鬆,知道是猜對了。他繼續說道:“想必你還是不願意說點啥,其實這會兒也不需要你說什麼了,我親自動手吧。”

他走到鬼磷木前,一把抓住樹幹,一發力,將整個樹連根拔起,隨即化為一道流光,進入他身側的鹿皮口袋裡。

顧盤笑了笑道:“這鬼磷木我還有用,就先收下了。”

說完,拳頭上清光冒起,一拳砸在地上,只聽一陣“咔咔咔”之聲響起,地面裂開一條大裂縫。一道至陽之氣從裂縫中衝起,不斷驅散周圍的陰氣。

青槿胡雪彤互望了一眼,兩女跳進裂縫,一陣打鬥聲之後,兩女架著一個黃鬚黃髮的中年人跳了上來。

青槿叫道:“師父,下面是個囚室,關押著這個人。被返祖境高手封印了妖元。”

顧盤眼中青芒閃過,驚奇道:“金烏族?大日金烏族人?”角木宗竟然囚禁著上古大族大日金烏族人!難怪要用鬼磷木掩蓋氣息!顧盤瞬間想明白了。

那人神情萎靡,妖元凝滯,看起來被關押許久了。聞言抬起頭來,詫異道:“你竟然能看出我的種族?”

顧盤點點頭,手上清光冒起,一掌印在那人丹田處,青色的陣紋閃起,封印被破除。

那人頓時精神振奮,他吸了一口氣,伸臂舒展,一股烈陽之氣席捲全場,將殘餘陰氣紛紛融去。

他向顧盤行禮道:“大日金烏族四長老金宏陽,見過恩公!還未請教恩公尊姓大名?”

顧盤迴了一禮:“萬妖宗宗主顧盤,金長老不必多禮。卻說金長老是怎麼被角木宗抓起來了?”

金宏陽指著那青麵人,恨恨的說:“兩百年前,我在十萬大山中查詢金烏族一件失落的法器,卻遭到這角繁襲擊,我不敵被擒。奇怪的是,他們就把我關押在這地底,也不做什麼,就這麼關了整整兩百年!”

顧盤看向角繁,問道:“角宗主,都這會兒了,沒必要隱瞞什麼了吧?”

角繁嘆了一口氣,從鱗片上站了起來:“金兄,實在是抱歉,我也是逼不得已。兩千年多年前,我族出現了一個怪事,產婦在誕下胎兒的時候,死胎和畸形兒的機率極高。我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