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陷入了沉思,鬼族,為什麼要和妖族作對?鬼族根本不可能來陽間,這天地元氣,對他們來說就是致命的毒藥!他們又是在謀劃什麼?

真是多事之秋啊,顧盤揉揉眉心,豎起了第三根手指:“還沒有完。前段時間,聽說白族長去北面三個水靈之地尋找玄武族,我便也追尋而去。”

白寒燕點點頭:“我聽白成長老講過此事,只是我臨時改變主意,並沒有去北面,而是改道去了西面。卻是和主上錯過了。”

顧盤一怔:“我們在桐浪水澤,惡洪藍湖,都打聽到有一個女子在尋問玄武的駐地,竟然不是白族長?”

白寒燕也是一怔:“這麼說還有其他人在打聽玄武族下落?可有打聽其身形樣貌?”

顧盤苦笑:“我們先入為主的以為是白族長,所以未曾打聽。”

白寒燕默然,如此她也沒有頭緒。其他人更加沒有頭緒了。

顧盤接著說:“先將此事放在一邊。我們一路尋到醜波寒潭,角木宗的駐地,都未曾發現玄武蹤跡。但是,意外發現角木宗竟然種了一株鬼磷木!”

雖然朱清的面紗遮住了她的臉,但明顯看到她的情緒有些波動。

“角木宗和鬼族有關?”昆明參更是臉色難看,那他晉階的事件,豈不是有角木蛟的影子?

顧盤抬手示意他不要著急:“最初我也這樣想,於是打了一架,制服了角木宗宗主角繁。然後發現那株鬼磷木的作用,只是掩蓋地牢的金烏族長老的氣息。”

獅唐品,象青山互望了一眼,眼中盡是震驚之色,他們知道角繁是返祖期高手,要制服一個返祖期高手,要遠遠難於打敗甚至殺死!只怕他們兩個一起上,都制服不了角繁。

青零官驚呼一聲:“囚禁金烏族長老?他們膽子太大了!就不怕金烏族震怒?”

一般的宗門,都不想去惹這些上古宗門,畢竟底蘊深厚。就像鯤鵬宗,哪怕已經衰落至今,依舊是一個大型宗門,依舊還有一個返祖期高手坐鎮!

顧盤嘆了口氣:“這便是我要說的第三個問題,角木宗也出現問題了,他們族婦人生產時,死胎的機率極高!有神秘人指點,金烏族人或對他們有幫助,於是不得已之下,角繁囚禁了金烏族長老金宏陽。此舉果然有效,角木宗死胎問題得到極大的改善。我在角木宗盤桓數日,沒能找到死胎的原因。這件事,是否也與鬼族有關?”

眾人互望了一眼,臉上陰晴不定,均覺得一片厚重的烏雲籠罩在妖族頭頂,壓抑不已。

“我們朱雀族也出問題了!”朱清淡淡的語氣,丟擲的卻又是一個重磅訊息。

“怎麼回事?”顧盤只覺得心頭一片苦澀,這萬妖之主,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啊。

朱清的臉龐被兜帽罩住,只露出一段下頜,優美的曲線卻讓人想一睹全貌。

她抖了抖斗篷:“諸位不覺得我的裝束奇怪嗎?我為什麼要藏在斗篷中?難道我朱清見不得人?”

她這一說,眾人才覺得不對勁,如果只是要改變身形,遮蓋樣貌,很多妖族功法都可以做到。為何偏偏要大費周章的使用斗篷?

只聽朱清語中滿是苦澀,接著說:“兩千多年前,我朱雀族就出現一件怪事,那就是懼怕陽光!不是一般的懼怕,而是致命!而且還一代不如一代,到我這一代,族人都無法在白天外出!面板被陽光一照,就會立刻如殘雪一樣被融化!逼不得已,我族只得轉到地下,駐紮在一座地底火山旁。我這斗篷是一件法器,可以將陽光完全隔絕,我這才能到地表來!”

朱雀族是玩弄火焰的高手,太陽嚴格的來說也是一種火焰,如今卻見不得陽光,真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眾人再次沉默了。片刻,白寒燕道:“這種情況,又和鬼族有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