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至極......但他看起來十分安詳,有些許如釋重負的感覺。”希德爾視線從屍體上移開。

“看得出來,你並不適應這種工作。第一眼看到屍體的時侯,你笨拙的像個新手。”芙尼戴著一頂白色的女巫帽,一隻碧色的眼睛在帽簷下冒著綠光。

希德爾微笑道:“但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可怕,不是麼?”

芙尼點頭道:“確實,正因為如此才有些許怪異。”

“死因查清楚了麼?”希德爾問道。

“屍體有多處損傷。”芙尼疲倦的接過侍從遞來的記錄道:“屍體的表面的完整度非常高,基本沒有外傷。但內部就不一樣了。他的胸口受到劇烈的撞擊,而且.....他缺失了全部的內部器官。”

“缺失看全部器官?那些器官?”希德爾有些遲疑的問道:“是如何從這個死人身上挖去的?”

“活了這麼多年,我倒是見識過不少死人,或者是變態的殺手。但這麼趣味獨特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兇手下手非常精準。”芙尼拳頭託著下巴皺眉道:“那個兇手,我暫且用他來指代。他腦子也許不是很正常,又或者有強迫症。他先是鑽入受害者的嘴巴里,然後再從內部把受害者的內臟吃乾淨。”

希德爾道:“而且還沒有破壞屍體的皮囊。”

“對!”芙尼道:“發現屍體的時候,屍體就像個提線木偶一樣掛在樹間。簡直就像是被掛在雜貨鋪天花板上的展示物。”

“一種挑釁?”希德爾試探的問道:“屍體基本沒有腐爛,應該是掛在非常顯眼的地方吧?”

芙尼搖頭道:“不存在挑釁不挑釁的問題,只要進入深夜,樹林就會變得鬼魅,霧中的叢林會比平常更加狹窄。在這種不詳,多霧的深夜裡,盤踞一些奇特的怪物也正常。”

“所以呢?把這次兇殺歸於意外?”希德爾問道。

芙尼再次搖頭道:“就算是意外,也必須調查清楚。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如果不解決這件事,還有誰願意在夜間巡邏,踹著不安,害怕死於不明生物麼?”

“但這種鮮為人知的殺人手段,恐怕得細細詳查,不是麼?”希德爾道。

“我們得去現場看看!”芙尼道。

“現在麼?你不休息一會?”希德爾有些擔憂的看著眼帶有些發黑的芙尼。

芙尼微笑道:“我沒事,你若感到疲倦可以先回去休息。”

希德爾推辭道:“我沒有很疲憊,比起休息,我更想找到兇手。”

希德爾有些同情的瞟了瞟躺在木板上的屍體。

最後,希德爾無奈的嘆了口氣,跟上轉身離開的芙尼。

希德爾走出黑山城堡,入眼的是佇立在陰影裡的建築。

當然也偶爾有一兩扇窗戶透出微弱的燭光。

一陣冷風吹過,撥弄起希德爾身後的披風。

芙尼吐氣問道:“你為什麼也喜歡穿著種披風?”

“也喜歡?”希德爾低聲問道:“那個叫波託的傢伙麼?”

芙尼點頭道:“對!他們都喜歡穿著這種披風,聲稱自己是氏族的影子,默默在黑暗裡守護氏族。”

希德爾聳肩說道:“那我倒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黑色的顏色就是為了讓人能在黑暗中順利藏身,當然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希德爾轉身,讓披風戲劇化地翻舞。

“我覺得這樣很帥,很適合我。”

芙尼下意識翻了個白眼,道:“好吧!我認可這個理由了。”

希德爾把玩著手裡的匕首,問道:“芙尼小姐,還有什麼需要我該注意的麼?”

“注意安全!”芙尼沒表情的說道:“遇到危險就躲到侍衛身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