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魔力與美貌並存的您表示敬意,女士。正式介紹一下,我是尼爾斯·艾里森,這位是芙蘭朵露·艾里森。”

“嗯哼。”席爾娜指了指裝束上的綠葉徽章——上面繪製著一頂綠葉編織成的皇冠。“我叫席爾娜,別人也叫我新月之痕,她們是我們的貼身侍衛,除了加西亞外,其他人的稱呼我就不介紹了。至於赫夫曼是我們聘請去蛛魔城的嚮導。“

希德爾疑惑道:“聘請矮人作為嚮導去蛛魔城?”

赫夫曼大聲道:“赫夫曼可是地下城內最好的嚮導。小子!”

“多虧了尊貴的大人和他的護衛,不然我的馬和貨物早就沒了。”

席爾娜微笑道:“不是什麼大人,赫夫曼,我們是朋友不是麼?”

赫夫曼吹著紅色的鬍子道:“沒錯,我們是朋友。但是野外可兇險的多,做什麼事情都得謹慎小心。野外的亡命之徒,他們殘忍又無情,為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一旦發現值得鋌而走險的機會,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掏出刀子。”

希德爾笑著說道:“沒有人會帶著受傷的女眷出門劫道。”

“可你是個獵魔人。”

希德爾平靜的說道:“所以呢?你覺得我是個怪物?”

“有些人寧願與卓爾精靈為伍,也不願與獵魔人同行。”

希德爾直視赫夫曼紅晃晃的眼睛道:“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任何誤會。”

“我曾經在流亡之地見過像你這樣冰冷的儈子手。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獵魔人的謀生之道非常有趣——他們以殺戮怪物為生。”

“你說得沒錯。”

沉默降臨。

“但還有些人。”席爾娜微笑著說道,“願意與勇者同行,也不願與綿羊為伍。是麼?赫夫曼。”

赫夫曼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哼著鼻音表示預設了。

希德爾也懶得和他爭辯,若不是周圍就毛衫樹底下算是一個不錯的去處,他也懶得和他白費口舌。

對於他來說,不給他人制造麻煩,已經是最大的禮貌了。何苦為難自己,遷就他人,非親非故。

希德爾見女孩放置在一處乾淨的場所就轉身去尋找合適的草藥,他在心裡暗暗打算,只要這夥人別來招惹他們,大家就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至於那個難纏的女人,好像得了很嚴重的肺癆,一直咳嗽不停。

希德爾當然也沒有什麼醫者仁心的職業素養,真要是湊上去無事獻殷勤,硬抓著人家來一個懸絲診脈的戲碼,怕是最後熱臉貼了冷屁股,誰也討不了好。況且他也沒這個本事。

前些日子,希德爾煉製了一大堆雜七雜八的藥,本以為無用,沒想到這時候還真起了作用。

但是一想到女孩不是因為什麼危險無奈的情況受傷,希德爾就有些頭疼。

一男一女,共濟相處了快一個月了吧。雖然雙方都對互相有所保留,但是誰沒點小秘密呢?真的把心中的軟肋吐出,是增進感情還是徒增膈應,還不好說呢。

但在這荒郊野外,他們可以算是關係最親密的人了。

希德爾還是覺得該狠下心來,讓這個小妮子嚐點苦頭。長點記性。

他故意在包紮女孩腳踝的時候多出了一份力,然後和她進行了一番心靈探討。

珍妮大怒,本想駁斥。可想到今天好像確實是自己不對,如果不是自己貪玩,又怎麼會落得現在的下場。

於是她憋的一肚子的話吐不出來,俏臉在火光下印得通紅。

希德爾看著女孩的表情,頗為意外。原本還準備著和她大戰三百回合,沒想到她居然這麼輕易的認栽。倒是讓他感覺有點索然無味。莫非她真的長大了?

希德爾露出老父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