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德爾皺著眉頭從冥想中甦醒,幾個躺在稻草上的綠皮獸人呼嚕震天。

他抖了抖披風上的露水,活動關節驅散身上的寒意。

營地也漸漸活躍了起來,漸漸的升起幾團篝火。

各種烤肉的香味蔓延到女孩跟其,女孩砸吧著嘴從沉睡中甦醒,一抬頭就看見端著烤肉的希德爾,美食的香氣讓她整個身子活躍起來。

希德爾將烤肉遞給女孩,抽出長劍用布擦拭著劍身,獵魔人撫摸著手中的長劍說道:“黑霧開始在地下蔓延了,我們單獨出去可能不大安全,我剛剛在營地內打探了一下情況。有好幾支隊伍都流露出要去幽暗筍林的想法。”

女孩吞下嘴裡的烤肉,含糊的說道:“他們會接納我們麼?”

希德爾笑道:“沒人會拒絕一位獵魔人和一位巫師的加入。”

。。。

佩納披著一塊破舊的旅行者披風,將自己的臉嚴嚴實實的藏在兜帽裡,只有在有人經過的時候他才會抬起頭,用他那雙充滿警惕和危險的眼神盯著自己的四周。

希德爾在他的桌子旁停下了腳步,道:“聽說你們要去幽暗筍林,我這有兩個人,能不能搭個夥?”

佩納一言不發,低著頭狼吞虎嚥地吃著盤子裡的事物,一陣子過後,佩納將盤子裡粗大的腿骨丟給他腳邊匍匐的黑獵犬,慢悠悠的在自己的斗篷上擦乾淨自己油膩的雙手,然後一把掀起自己的兜帽,露出了一道劃過整張臉的可怖傷疤。

希德爾平靜的說道:“別用那副眼神盯著我,這道傷疤背後肯定有一個非常榮耀的故事。”

佩納重新將兜帽拽下,悶聲悶氣的說道:“沒有什麼故事,被一個鼠輩偷襲留下的恥辱罷了。”

“你就是阿迪瓦·佩納,對不對?”希德爾略顯敬意的問道:“一位技藝精湛的賞金獵人。”

“你說是就是吧。”佩納平靜的說道,“獵魔人,說出理由,我為什麼要讓來路不明的傢伙加入我的團隊,而且還是兩個!”

“你們需要一個獵魔人。”希德爾露出了一個微笑,“幽暗地域的黑霧越來越濃了,雖然現在還只是個苗頭,但照這個進度,最多下午,最優秀的斥候也無法分辨方向。”

“聽說你的隊伍有十來個是吧?在能見度幾近為零的大霧中,你們需要獵魔人預警。”

“那你要什麼?我可不覺得你會大發善心來幫我。”佩納嘴裡的熱氣幾乎要碰到希德爾的臉上。

他想安撫一下這個脾氣暴躁的賞金獵人,但還是在心中否定了這個想法,他向前半步針鋒相對道:“我想要一個公平的約定!誰起的作用的大,誰就拿最大的報酬。”

“那還有誰?你口中的第二個人。”佩納饒有興致的問道。

“一個術士。”

“女術士?”

希德爾點頭。

佩納屏息凝神,食指和中指頭不斷的敲擊肱二頭肌,似乎在考慮什麼。

“你贏了,獵魔人。只要你能提供做夠的作用,你會受到平等的對待,任何方面。”

希德爾不由的露出一個微笑。

。。。

女孩揉著蜥蜴的腦袋,看著遠處的佩納問道:“那個刀疤臉一看就很兇,你為什麼要找他合作。”

佩納此時正罵罵咧咧的走近一處篝火,粗魯的用腳一個接著一個踢醒還在睡覺的賞金獵人。

希德爾笑道:“其實沒什麼特殊的理由,我對他也稱不上有什麼好感,但也不壞。尋找旅伴一路同行肯定要從一些實際的考量出發。一個名聲不錯還技藝高超的賞金獵人首領已經算是不錯的臨時搭檔了。”

希德爾有些憂心忡忡的看著營地外蔓延的大霧,道:“而且有不少人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