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避開噴灑著熔岩的山峰,沿著山腳亂石嶙峋的小道朝更加偏僻的黑暗深處走去,希德爾不知道自己在尋找什麼,但他還是一往無前地朝著未知的方向探索。

去探索那些只存在文學或者古典內記載的神秘地域,每當他站在亂石密佈的山坡上向遠方眺望,他心中總有那一份莫名的興奮,就像是觸碰禁忌一般。

踏過小道,走上那些被架設在萬丈深淵上方的簡陋木橋,它看起來是那麼的不讓人覺得安全可靠,但它卻給了希德爾一發強心針,也許再當他翻過眼前的山頭,他就能在遙遠的天際看到一處類人生物的棲息點。

無論是什麼都行。

由未知生物發出的沙啞旋律是這片黑色大陸的主旋律,聽女祭司說,那是一種類似山貓的煩人生物,喜歡用短促的尖嘯去求偶。

她說是就是吧。反正希德爾也不瞭解。

一如他期待的,越過山頭,沿著蜿蜒如同細蛇的小溪流,他們看見了一座橫跨在山峽的廊橋,以及廊橋背後的小山村。

小村莊蜷縮在山坡上,如同一位飽經風霜的老人孤獨的坐在山坡上,遙望遠方綠瑩瑩的小溪。

當他們真正靠近這座村莊時,他們發現村莊內腐朽破爛的屋子遠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古老。不過他們更加驚訝的發現其中大部分房子早已荒廢,其中還有不少以及塌陷成一座座廢墟。

因為長期見不到陽光,幽暗地域常常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黴菌臭味,但在這座村莊......氣味像是經過了幾個世紀沉澱後的濃重,包含歷史的厚重感。

這個孤零零坐落在偏僻角落的可憐村莊內,是否還存在著苟延殘喘的人兒麼?希德爾不清楚,正常人幾乎不會踏足這裡。

如果有,那他們如何在這裡生存?這裡的耕地看起來少的可憐,貧瘠的山坡上也看不到飼養牲畜的痕跡,在這個與世隔絕的村莊裡。三人噤若寒蟬的走在略顯荒廢的山莊內。

關於這種偏僻的山莊的故事,往往都是圍繞著狂野且令人難以置信的主題。

這次也不例外。

三人在村莊內來回左拐右拐,迷路了幾回。在卓爾鄙夷的目光下,幾人來到了一座兩層的木製‘別墅’面前。

這座建築是村莊內最高大且最完好的建築,如果真的有人在此居住想必一定在這座屋子裡。

建築外圍的圍牆爬滿了類似薔薇的藤曼,空氣中也隱隱約約散佈著莫名的花香,在蔥蘢的植物的妝點下,給這座死氣沉沉的建築沾染上一絲超凡的歷史美感。

希德爾看著形狀好似死人骷髏的類薔薇藤曼陷入了沉思。

叩叩叩!

穆莎敲了敲封閉的大門,雖然在希德爾眼裡就是多次一舉,這種地方看起來就不想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出乎他的意料,片刻之後,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巫嫗開啟了一條門縫,透過門縫用警惕審視的目光打量門外的三人。

“你們是......”

穆莎非常自然熟的說道:“讚美女神,我叫做穆莎是來著蛛魔城的蜘蛛女神祭司,請問你是當地的鎮長麼?”

“嗯?”確認過門外同族的身份,老巫嫗有些詫異的開啟門,用一陣細微且虛弱的聲音開口道:“年輕的先生們,你們快進來,你們是不是迷路了?還好你們看到了房子,還知道躲進來。不然野外餓昏遊蕩的野獸可是非常可怕的。”

希德爾冷不伶仃的打了個寒戰,老巫嫗頭上掛著因為年時已高而日益稀薄的白髮,臉上堆徹的皺紋讓他有種說不清楚的敬畏感。還有她那雙充滿血絲卻帶著充沛精力的綠色目光。

用虛弱的聲音說出奉承般古怪且熱情的獻媚口吻,讓希德爾產生一種異樣的錯位感覺。就像是發情雄性看見漂亮雌性一般,小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