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海域上,一艘單層木船破浪前行。

木船正前方几公里外,就是波浪幫的倉庫所在地。

說是倉庫,其實就是一座小型島嶼。

吳桐站在船頭眺望,睏意襲來,讓他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吳長老,你聽說了沒有,採油平臺被人襲擊了。”

甲板上,一名波浪幫幫眾走到吳桐的身後對他說道。

吳桐輕蔑一笑,回應道:“聽說了,是那個叫林霄的小子乾的。”

幫眾的臉上有些憂心忡忡,“吳長老,你說那個林霄會不會來偷襲倉庫啊?”

“哈哈哈~”吳桐肆意地大笑起來,這是他有史以來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他能有那個膽子?”

“倉庫可是由我和楊柳兩人共同把守的,不是採油平臺那麼隨隨便便可以被攻破的。”

幫眾趕忙溜鬚拍馬起來,“吳長老說得對,您和楊長老單打獨鬥都是僅次於幫主的存在,更何況你們合手,更是無懈可擊。”

“說到底還是我們波浪幫太仁慈了,竟然其他海域的外人都敢蹬鼻子上臉了。”

吳桐望著漆黑的海面,信誓旦旦地說道:“那個林霄要是真敢來,那我勢必讓他有來無回!”

“吳長老不好了!”

忽然,木船上掌舵的船員大聲呼叫著。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吳桐生氣地瞪了船員一眼。

“右邊...木船右邊有什麼物體在高速靠近!”

吳桐聽聞後立馬扭頭去看,這一看,讓他也嚇出了一身冷汗。

黑夜中,有一個比木船足足高出一倍的龐然大物正在飛速靠近,這速度絕不是靠船帆能夠達到的。

“放電燈魚!”吳桐一聲令下後,十多名船員將自己的a級電燈魚丟入海面。

電燈魚應激發出刺眼的光芒,將木船附近的海面照亮了。

“是船,是鐵船,是雙層鐵皮船!”眼尖的幫眾大叫道。

“鐵船?”

吳桐有點懵逼了,在他的印象中,就算是幫主也是乘坐木船的。

整個波浪幫裡就沒有人擁有鐵船,也沒有人敢私藏鐵船。

但除了波浪幫,他真想不出還有其他外人能夠擁有這麼高階別的船。

吳桐嘗試地問向瞭望臺上的船員,“是自己人嗎?”

“不是,沒有波浪旗。”

“那還愣著幹嘛,轉舵躲避啊!”

但此刻已經來不及了,林霄的鐵皮船搭載著螺旋槳發動機,在速度上已經一騎絕塵了。

靠船帆為動力的木船根本避不開鐵船的撞擊。

“轟~”

巨大的撞擊聲在黑夜裡響徹雲霄,漂浮在海面上的電燈魚被不幸地捲入了這場交通事故,死傷慘重。

吳桐的木船被鐵皮船撞出了一個大窟窿,大量的海水湧入船體,整艘木船在慢慢沉沒。

“快來人那,把窟窿堵上。”吳桐焦急地指揮人手,甲板上已經漫上了海水,如果不及時將船窟窿填上,那不出十分鐘,整艘船都會沉入海里。

波浪幫幫眾焦頭爛額地忙碌起來,有人取出木板填補窟窿,有人取出鐵錘和鉚釘固定木板,有人在用木桶拼命往船外舀水,有人還沒搞明白什麼情況,就被擦身而過的同伴撞倒在地。

整個平靜的夜晚因為林霄的出現而變得熱鬧起來。

林霄站在鐵皮船船頭看著一出好戲,他嘴角掛著輕鬆的笑容。

“你是什麼人?”吳桐憤怒地質問道。

“海盜。”林霄淡淡地回答。

“放屁。”吳桐哪裡看不出林霄的鬼話,他想了想,猜道,“你是不是林霄?”

“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