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雙搖,一世一雙人,公子若是能一世傾心為我,便持這隻鳳搖來青琉國尋我,小女子姓清名靈心。”

我不會忘記,她對你的話。——清靈心

代名換姓,易容改面,無奈真是假。

將軍府裡,清靈心靠坐在床頭,手裡抓著獨支碧色步搖,雙眼目光發直。屋外的風吹開了床旁窗葉,一縷白髮乘風飄然,緩落於地。

任碧色步搖的尖頭扎破掌心面板,流出的血如紫羅蘭般幽紫詭異,女人的另一隻手緩緩撫摸著凸起的腹部,發直的目光裡有一絲慈愛滑過,

“我的孩子,母親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安心地走,好嗎?會有一點疼,忍忍,就會過去了。”

淚水隨著簪身落,碧色步搖扎入清靈心的腹中,紫色的血源源不斷從體內流出。

又猛然拔出碧色步搖,清靈心顫抖著手擦淨簪上殘血,將其插回髮髻間。

“快來人——”一個側身,清靈心從床上拖著被子滾下,垂眸攥緊了手心,紫色的“血焰”在眸裡燃燒......

與此同時,連成一線的魔人蜈蚣忽然停止動作,“靜立”空中,白逸塵立刻捂住了胸口,一枚“柳葉光鏢”從他的身後方貫穿入體。

一隻巨型的紅色毛獸緩步走來,搖頭晃了兩下,吐出一枚“柳葉光鏢”,又朝白逸塵攻去。

“黃泉冥獸!”幾乎是同一時刻,蓮剎和白逸塵脫口而出。

腳尖摩擦及地,白逸塵被速度極快的“柳葉光鏢”逼得步步後退,血手執簫再奏,“柳葉光鏢”雖被音波震碎,白逸塵仍吐出一口鮮血。

“天祭——”白逸塵的目光復雜,抹去唇邊血。那方,天祭的眼神依然淡靜止水,白逸塵抬手決然揮下,“絕殺!”

銅鈴連串再響,清脆而又急促的鈴鐺聲,有麻痺大腦,攝人心魄的作用,一入人耳中便覺頭疼劇烈。歐陽夏閉眼凝神,以自身內力護住心神,封住聽識。

然,蓮剎處在歐陽妙鳳的夢裡,全失了靈力,鈴鐺聲侵入耳中,仿似要攪碎她的大腦。身子搖晃之時,一隻冰冷的手忽捂住她

的耳朵,將她攬入懷中。

頭靠在那人堅硬如石的胸口處,鈴鐺聲瞬間消失了,蓮剎卻也沒聽到胸口處該傳來的心跳聲。

“這般就不會再疼。”天祭壓低了聲音。

蓮剎點了一下頭,“嗯,但我不太舒服,你的身子太硬太冰,像、死人。”

感受到蓮剎不適地動了動,天祭在欲放下手時,但又被她先一步按住了手背。

“堅硬和冰冷,比頭疼好。”

蓮剎說得很平淡,心卻不自然道,不知是不是因為那人有同小月一樣的容貌,單是幾句話,幾個動作,就讓自己放鬆了警惕,反覺一種莫名的心安。

那是一個能收服黃泉冥獸的人,只在古書上有過記載,而且黃泉冥獸存在於辛巖國冥海——死亡海,關於那個人,本有太多疑惑困擾於心,可自己……

“你很矛盾,”天祭又補充一句道,“吾說的不止一件事。”

“是嗎?”蓮剎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