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鳳!妙鳳!”蓮剎耳邊呼喚聲不斷,歐陽夏食指點蓮剎額頭,向她體內注入靈力。

緩緩睜眼後,蓮剎見眼前有一暗影晃過。而自己正坐在地上,頭靠歐陽夏肩頭。“父親,女兒沒事,只是做了一個夢。”

“夢裡見了些事,頭還有些昏沉。”

散了指尖靈力,歐陽夏平復了焦急,道,“沒事就好。”

在兩人前方,激烈的戰局仍在繼續,蓮剎晃了晃腦袋,在一旁歐陽夏的扶著下站起。

此時,前面對峙局面——

戾狠兇殘,白逸塵的眼裡充滿了狼的野性,白影穿梭於“狼群”,指揮著“狼群”進攻,血鐮彎刀似紅色彎月,凌厲的刀刃泛著耀眼日光。

這不是?!在自己在昏迷前已經發生過的場景嗎......

蓮剎扶額遮眼,抬頭仰天,手掌底投下的暗色陰影,籠罩了她瞳孔緊縮的明眸,黑夜何時又重回白日。

“天又亮了。”

“這個時辰,太陽應該已經下山,而現在日光灼目,應該是白逸塵又用了什麼手段。”歐陽夏極輕地嘆了一口氣,

“妙鳳,白逸塵的事情,忘記吧。之前,為父一直反對你同他在一起,你現在該知道原因了,為父不願讓你受到傷害。”

“你是為父最驕傲的女兒,應該有更好選擇。”

“父親,您早就知道他的目的了?”蓮剎轉過腦袋。

歐陽夏既不否認也未承認,扶著蓮剎靠門前一根木柱坐下。“別再多想,照顧好自己,為父去幫天祭。”

“等等父親,請您不要殺他——”

歐陽夏背身離開時,腳下一頓。

知歐陽夏心中顧忌,蓮剎補充道,“府中之事,古曼童,魔人和晉婭都與白逸塵脫不了關係,他還需要活著。”

“妙鳳,你擔心白逸塵會死,卻不擔心為父和天祭會被他殺?”歐陽夏走開。

蓮剎聞言一怔,自己似乎沒想過歐陽夏說到的這個情況。

那個男人——蓮剎抬眼望向天祭的背影,白衣出塵,他的身子一直都站得筆直。在天祭的身上散發著一種能讓人信服的威嚴,她沒見他有過擔心,也沒想過他會輸。

甚至於,蓮剎感覺天祭現在所表現出的實力,只是他強大的一角,他的力量神秘莫測。

閃著嗜血灼光的血鐮彎刀,刀刀旋轉不停,反射的日光射入人眼,人很難在這種情況下睜眼。

天祭乾脆閉上了眼,一直在血鐮彎刀的緊逼下後退,黃泉冥獸在他身旁跟著後退,還不停地抖著皮毛,低聲嚎叫,像是在訴說不滿。

蓮剎也注意到了冥獸躍躍欲展的羽翼,欲展翅卻又不敢,單以黃泉冥獸的能耐,它完全可以吐出柳葉鏢反抗,就像昏迷前“發生過的”一般擊落彎刀,而不是一味後退。

除了血鐮彎刀,還有“惡狼”追逐,歐陽夏以為天祭是因為陷入了難境,所以被逼得後退,匆匆前趕,“天祭司,歐陽夏來幫你。”

“離開!”

厲聲道,天祭忽然朝旁縱身一躍,穩落黃泉冥獸背上,巨翅霸氣開展,冥獸振翅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