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女君,人祭水晶是妾身逼水木延作假替換,赫連彥月甘願以死謝罪。”

“閉嘴!”水木延甩了身前人一個巴掌,他的手在赫連彥月臉側微抖。

水木延心中悲慟,因為自己的誤算,已經失去了唯一的兒子,他不允許赫連彥月再死!就算傾盡一切,他也要為她殺出一條血路來,讓她離開這裡,他就不允許赫連彥月現在急著赴死!

沒了活下去的心,就算有活下去的命,她也會堅持不下去,這不是水木延想要看到的,他要讓赫連彥月繼續活下去——

血瞳的仇,他來報;彥月的命,他來守!

水木延從來沒有對赫連彥月動過手,響亮的一巴掌,打腫了赫連彥月的臉,也打懵了她。

發紅的眼眶裹著淚花,赫連彥月忍住再要流下的淚水,頭不抬,不看水木延,“軒轅女君,妾身犯罪該死,血瞳是血鶴一族的人,同樣該死!”

赫連彥月朝右走兩步,仇恨的眼死盯著血瞳。

“血瞳,原來你是血鶴一族的人,隱瞞了本君。”軒轅花祭手輕輕一抬,隱於袖中的紅羽毛扇摺扇骨一根,從華袖中射出,扎進血瞳膝蓋裡。

紅羽毛扇的扇骨由輕銀打造,做成薄片,是血鶴亡者的剋星……

血瞳膝蓋吃痛,屈膝跪地,握住肉裡扇骨,用力一拔,血噴。

“嗯,”血瞳閉緊唇,仍低音發出一字。

“說,真正的人祭水晶在哪裡,你和什麼人有暗裡聯絡,本君早就知道你不簡單,你和人祭有仇,本君不管,但你是血鶴一族的人,關係邪靈魔源,本君就容不得你。”

“女君,”血瞳丟出扇骨,仰視軒轅花祭,“小人一直不明白,就因為我們血鶴一族是邪靈魔源選擇的最好宿體,比平常人更容易成為邪靈魔人,就一定要被青琉國的所有人趕盡殺絕?!”

“我們也是青琉國的子民,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小人血鶴一族大多數,連懷壁的罪都沒犯,就是因為有人說我們是最可能偷壁的人,就要殺了小人全族!”

軒轅花祭有耐性,她緩言道,“本君不能冒險,青琉國大民多,犧牲你們一族,能換國中更多人的性命安全,只能如此。”

腐蝕見骨的手指順著左眉心,點過太陽穴“血鶴”,血瞳嘲諷,“女君大義,可又是誰替換了真正的人祭水晶!是您最信任的水木延,國中子民最尊敬的人祭司,為了自己的兒子,全然不置國內所有子民安危!”

軒轅花祭傲眼低垂,“所以你同水木延都得死!”

就在這時——

跟著軒轅花祭出宮的一名宮女從屋外匆匆走進,行禮道,“女君,您派去人祭司山林別院的人回來了,山林別院周圍設定的陣法都已經被破解了,派去的人找到一間被火燒燬了的竹屋,有具女人的屍體,屋子外死的都是人祭府的家丁。”

“我的孩子呢,小棗子呢?!”赫連彥月衝出,搖晃宮女肩膀。

“回赫連夫人,女君派去的人並沒有找到小公子。”宮女向赫連彥月低頭一下。

在赫連彥月茫然鬆手後,宮女再正過身道,“女君,派去的人雖然沒有找到水木磊公子,但是他們在屋後空地和旁邊草叢裡都看到了血跡,不像是一個人流的,但沒有一具屍體。”

“派去的侍兵在空地上找到一樣東西。”宮女從袖裡拿出一褶皺的黃油紙,開啟,紙上掛著棗泥,還裹著一顆從泥土裡扣出來的蜜棗。

“不過就是一顆棗子,這種東西他們也讓你呈上來?”軒轅花祭笑著問,“有毒嗎?”

宮女回道,“啟稟女君,沒毒,但他們說這是在半掩的血泥裡找到的,但可能和小公子有關,人祭司的小公子不是最愛吃棗子嗎?”

赫連彥月盯著宮女手裡的蜜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