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

一直在喝以鶴花入藥的“紅湯”,清靈心身體已經痊癒,現正坐在床上,滿心歡悅地看著下人送來的喜服。

即將,她就要成為白逸塵唯一的女人,有了名分。

“靈心姑娘,有人找您。”門外婢女敲門請示道。

清靈心放下手中的喜服,起身問,“誰?”

“那人說自己是白祭府的管家。”門外,婢女將身邊男人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番。目光疑惑,既是白祭府的管家還敢來將軍府?莫不是冒充的?

心裡存疑,卻見屋裡人開了門。婢女低頭,“靈心姑娘。”

掃了旁邊的男人一眼,清靈心吩咐婢女道,“你且先下去,今日白祭管家來找我的事,不用告訴將軍。”

“可是......”婢女模樣為難,餘光悄悄往男人身上瞧。

“繡兒,”清靈心叫道婢女名字,從髮髻上抽出一枝金簪,放進婢女手中。她說,“再過兩日,將軍府的女主人可就是我了。”

“將軍若是問你今日誰來找我,就回是遠房親戚來看我的。”

婢女手抓著金簪,眉頭微蹙,像是還在猶豫。

手輕搭在婢女肩上,清靈心又道,“那人確實是我的親戚。是我安排他進白祭府當了管家,目的也是為了讓將軍能提前知道白祭要做什麼,可以及時做好準備。你只管回我讓你說的,並不是撒謊。”

眉頭慢慢舒展了,婢女收金簪放入袖中,回道,“姑娘說的,奴婢已經記住了。”

“不過姑娘來府的親戚畢竟是個大男人,恐有人說閒話,敘舊不便在姑娘房裡。院裡怡心亭無人,是個談話的好地方。姑娘和親戚可以到那裡好好敘舊,奴婢就先下去了。”

清靈心頷首帶笑,“繡兒有心了。”

婢女繡兒走遠,在經過蓮池時,她掏出袖裡金簪,往池裡一丟。金簪沉底,她的眼裡盡透著不屑。

怡心亭內,倒下的酒杯,酒壺湊在石桌中間,亂成一團。微風輕拂,空氣裡還瀰漫著淡淡清酒香......

來的男人先一步坐下,懶懶抬起手臂,往石桌上的酒杯,酒壺全部一掃。“看來,那小姑子看你是很不爽啊。將軍夫人。”

酒杯和酒壺都是青瓷製成,噼裡啪啦落地,全碎成了片。

“你瘋了!”清靈心抬高聲音怒道,面容寫滿了憤懣。“你是來做什麼的,是想把人都引來不是?”

臉因生氣而脹得通紅,與男人間隔了個位置,清靈心在他的左邊坐下。

“將軍夫人有什麼好氣的?難道你沒看出那小姑子引你來亭子,是個什麼想法?”往左邊轉了個方向,男人湊近了問。

“你倒是能看出個什麼想法?”請靈心沒好氣地問。

男人摩挲下巴,半眯著眼。“在去你房間的路上,我聽到府裡有好些下人都在議論白逸塵醉酒的事。”

“什麼醉酒。”女人眉頭一皺,“逸塵喝醉了酒,我怎麼會不知道?”

“這兒——”男人轉著手指往地上一指,“不就是白逸塵喝酒的證據?”

“下人都在議論,說是他白逸塵因為要和你成親,因為心裡不情願,所以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