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閣下,為什麼還不使用火炮進行覆蓋打擊呢?”提出這個問題的還是戰爭觀察員瑞克納茲,他也把那些被魔鬼們稱為“地獄咆哮”的武器換成了一個自己習慣的名字。

鏈魔沒有先回答他的疑問,只是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在為您解答問題之前,我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說著話,鏈魔身上裹著的一條鎖鏈沿著城牆邊緣飛射出去。一個傳送進入營地內部,並且已經潛行到附近的刺客被鎖鏈尖端洞穿。

“啊啊,你們還在等什麼?”這是一隻巴布魔刺客,被鏈魔刺穿之後不斷掙扎的同時,大聲用深淵語吼了出來——這種擅長夾擊戰術的刺客惡魔從來不會單獨行動,只不過他是最倒黴的一個——最先被發現而已。

塔那厘們可不會有保護隊友的想法,如果同伴送命能夠逃得一死,他們絕對都很樂意這麼做。

不過他算計有著重大失誤,他並不是第一個被發現的,甚至並不是第一個遭到攻擊的。在鏈魔出手的一剎那,奎斯就拔刀砍掉了一個摸到附近的隱形生物的頭顱,而早已經接收到他心靈傳訊的食人魔那魯也已經用鏈枷結果了另一個小身板的巴布魔。

至於說還有一個原本想要襲擊地精瑞克納茲的刺客,則被其身邊的機關人武士給予了一記重拳轟碎了腦袋——此時他正在向隨行的半魔像衛士們索要一些皮革來擦去蹭到鐵拳上面的這種惡魔的護體黏液。

“把強酸抹在身上的傢伙真的都是很沒品。”機關人武士似乎因為被腐蝕了一點拳頭上裝飾花紋而對於這種惡魔刺客很有意見。

和他抱有同感的還有鏈魔,他全身包裹的鐵鏈可沒有機關人那麼奢侈——由大量精金秘銀打造,因此被那個巴布魔身上的粘液腐蝕了一部分:“誰說不是呢?”彷彿是應和了二十一號的話語,然後就隨意地將這個受了重傷的惡魔抖落到城牆下方磨刀霍霍的成群倒鉤魔守衛之中。

這就是一個小插曲,他並沒有忘記瑞克納茲的提問。

“瑞克納茲閣下,您想必也已經看出來,那群塔那厘惡魔大多都是散漫無序的蠢貨。就好像剛剛溜進來的哪幾只小臭蟲一樣——他們來刺殺大機率並非出自大惡魔的授意,而是屈從自己的低階趣味和劣等天性。

事實上如果我們率先是使用地獄咆哮——請見諒,我必須糾正一下您的詞彙錯誤。

受到炮火打擊的塔那厘軍隊,誰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也許會繼續進攻,也許會一鬨而散,也有可能有厲害一點的會用高等傳送直接傳送過來,而這樣無序的局面導致的後果就是巴託戰士們屠殺這幫雜碎的效率會被迫降低。

這種無序是任何有識之士都無法忍受的。”鏈魔說道這句的時候不由得憤慨了起來,似乎是回憶到一些他漫長歲月中不想回首的一些記憶:“因此所有有過和惡魔作戰經驗的指揮官都會選擇更明智的戰術方式,

首先先放一部分惡魔過來進行接觸作戰,憑藉著嚴格的紀律,再加上穩固的要塞和精良的武器,我們在區域性的戰場上可以和那些惡魔們進入一種膠著的戰鬥形態。

此時才是地獄咆哮出場的良機,炮火覆蓋的地方可以形成一道人為的隔離地帶,只有少量的惡魔可以補充到前方的戰場上。這就到了我們集中精銳力量高效絞殺還在跟我們的防禦體系死磕的愚蠢惡魔們的時候了。”鏈魔看到瑞克納茲還有提出疑問的神色,為了不得罪這位上頭安排下來的大人物,他很耐心地繼續解釋道:“

惡魔們的愚昧和劣根性此時就幫了我們大忙,哪怕低階的惡魔們已經怕的要死,可是前方還有殺戮和戰鬥,剩下的高階惡魔還是會帶領或者驅使他們繼續向前——除了斧刃的那一瞬間其他時候他們從來都只為自己沒能趕上享受戰鬥而後悔。

事實上只要戰術得當,隨時注意炮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