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非神會”並非鐵板一塊,他們按照信念不同,分為三個派系:即挑戰者、神明不可知論者和失落者。挑戰者多為提夫林帝國的族裔,以及一些褻瀆祭祀;神明不可知論者的成員,則多是一些異怪;至於說那個失落者,大多都是失去神恩的牧師或者聖堂武士。

除非有會長特恩斯的坐鎮,各派系的骨幹之間其實經常會爆發矛盾。由於理念上的詫異,通常來說,他們誰都無法說服誰。不湊巧的是,特恩斯現在就不在印記城的破碎神殿。前段時間,末日衛士團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居然收縮起在諸多位面的觸角。為了擴大“神明非神會”的勢力,特恩斯離開了印記城,前往協會在星界的要塞,想要從這場變局中漁利。

這樣一來,留守在印記城破碎神殿總部的,就只剩下一個十二位議員主持大局。他們分別隸屬於三個不同的派系,每個派系四名議員,但是彼此之間都無甚利益交集。遇到事情之後,這些人會透過投票的方式進行表決,只有票數超過三分之二,表決的結果才能被透過。

面對突如其來的鼠患,挑戰者派系的提夫林軍閥和神明不可知論派系的鰻線怪就發生了分歧。前者雖然無法質疑後者的合理推論,但是還是本能地發出了詰問。為了保證自己的威信,鰻線怪也不得不作出回應,“妥協?協會好像從來都沒有做出過類似的決策。”

“那些鼠輩肯定需要清理,破碎神殿不容有其他勢力涉足。只不過,這裡是印記城,各方勢力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我們不能輕易地將事態升級。而且戰爭是最後的一種手段,如果隨便就使用最後的底牌,很容易引起其它協會的猜測,讓他們懷疑協會目前是不是處於空虛狀態。”

“秩序兄弟會的多事管理者、慈悲滅絕會的屠夫、混亂會的瘋子、手比腦子快的超然會密韻者,以及其它一些勢力,他們都有可能向咱們發動試探。會長大人現在忙著什麼,各位應該非常清楚。目前,我們作為骨幹,最重要的事情是確保協會平穩執行而不出差錯。”

看了看那個默默坐下的提夫林軍閥,鰻線怪頭頂的魚缸之中冒出一連串的水泡,那是他們這個種族不為外人理解的得意笑聲,“所以,我們要確保事態仍在掌握之中,不能輕易地訴諸於武力。諸位應該都知道那句話——‘背在身後的手才顯得最有威脅’。況且,這裡可是印記城,我們可以買到各種各樣的商品和服務。應對區區鼠患,我們可以僱傭職業捕鼠人,成百上千地僱傭他們去對付頭蓋鼠群;我們也可以買成千上萬的老鼠夾子,如果還不行,那麼我們還可以買毒鼠的藥劑……總而言之,我們有很多的選擇,不一定非要訴諸武力。”

聽了他的話語,在座的其他協會骨幹都陷入了沉思,連那個火爆脾氣的提夫林軍閥都不在言語。事實上,鰻線怪的一席話讓他們對其感官大有改變。這些骨幹們今天才發現,這條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老鰻魚,原來是一條滑不溜秋的“泥鰍”,腦子裡面的確有點東西。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明確、清晰、方便執行的那種。想必你已經有了預案。”

坐在長桌另一端的一名議員,扶著桌子站了起來,然後開口說道。隨著這個人的話語,所有的協會骨幹都保持了安靜,等著鰻線怪繼續發言。站起來的人乃是協會的副會長,挑戰者派系之中最有權威的骨幹,同時也是曾經那個提夫林帝國的皇室成員。

他的身體隱藏在一件帶兜帽的罩袍裡面。因為兜帽的緣故,面孔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兩隻眼睛卻閃爍著橘黃色的光芒,令人看上一眼就印象深刻。他是“神明非神會”的元老之一,特恩斯會長倚仗其為左膀右臂。當會長忙於其它事務的時候,他在破碎神廟裡擁有很高的話語權。

對於這樣一位大佬的問話,鰻線怪保持了應有的尊重,他謹慎地回答道:“根據目前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