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滿……哦不,費扎克典獄長,”一名倭桑獄卒長官,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獸人,不由自主地嚥了一下唾沫。

他剛剛表現得非常愚蠢,居然把同僚們背後給典獄長起得外號當面喊了出來。不過萬幸,費扎克對此好像渾不在意。

“死了幾個人?”

“三個人,都是從直江津僱來的管理員。他們很擅長懲罰和管理奴隸,所以……”

“……所以被一個人像是殺雞似地挨個抹了喉嚨,”費扎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連起碼的叫喚兩聲都做不到。”

獄卒長官很想說“他們不是被抹了喉嚨嗎,又怎麼能叫喚出聲”,但他卻明智地閉緊了嘴巴,不在為那幾個死人辯解。

深吸了一口這間獄卒休息室裡的血腥空氣,費扎克的鼻子皺了皺,突出其嘴唇的獠牙亦隨之聳動了兩下,“把這幾個人送到殮屍房,你自己親自去送。”

說完,他也不理會面露驚恐神色的獄卒長官,扭頭就走出了地牢。等到重新回到地面,費扎克才撓了撓脖頸上的疤痕,“疤滿……挺不錯的綽號,比起‘碎熊首’什麼的要實在多了。”

自娛自樂地遐想了片刻,一直耗到了預定的時刻,他才騎乘著自己的恐狼夥伴從監獄的大門疾馳而出。裝作萬分緊急的模樣,一路風馳電掣般趕到了君臨城的治安管理總署。

除了君臨監獄的典獄長之外,這名獸人還擔任著治安管理總署第二行動隊的隊長職務。事實上,相比於前者,他其實更喜歡後者這個能夠時不時活動下筋骨的工作。

“大人,”費扎克走進總署最高層的辦公室,恭敬地對正忙於案牘的沙漠精靈問候道:“誘餌已經撒出去了,我們是不是派一些人手去跟蹤一下,收網的時候也好乾得更利索。”

“不要去跟蹤,”布拉奇站起了身子,這個沙漠精靈比獸人還要高大健壯。他摩挲了一下覆蓋住口鼻的音言法術增幅器,用一種沉悶的口音說道:“我們要組織一場闔城大搜捕。”

“可是……”費扎克想要質疑。不過或許是想到了什麼,又或許單純是出於對面前這位大人的敬畏,他馬上改口,“……用不用去通知第一和第三行動隊?畢竟君臨城還是很大的。”

布拉奇點了點頭。

他沒有理會匆匆離開,去傳達自己命令的獸人,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掛在牆壁上的情報貼板。君臨城的所有區域,都被繪製在一張張莎草紙上,透過拼接的方式粘在那上面。有的地方,因為有地下或者內部空間示意圖,所以還被訂了好幾層。

如果費扎克剛剛看到這幅地圖的話,那麼他就會發現,自己從監獄到治安管理總署的行進路線早就被標註好了。那條橘黃色的線沿途貫穿了十三個街區,除了君臨城內陸的幾個工業區之外,基本上可以說是輻射到了港口貿易區的所有重要場所。

“他們肯定已經收到了風,”布拉奇暗暗忖道。之前在制定這個預案的時候,他和納門就考慮到了各種可能出現的意外。現在,納門既沒有前往預定的、和“同夥”接頭的地點,也沒有與其進行任何法術傳訊。那麼只有可能是侏儒調查員和電僧把他們帶走了。

沒錯,是“他們”——包括那個豹男在內。這就是意外情況之一:侏儒調查員和電僧這一夥人的胃口,比想象之中還要大出不少,居然要把那個新復活過來的劫將也搞到手。這也同樣說明這一夥子人所圖謀的事情,可能比沙漠精靈預期的還要高。

“想要搞個大事件,那肯定會比平時小心不少,”布拉奇思索著,他已經打好了主意,要點齊人手給那些傢伙演一場大戲,“必須得做出萬分戒備的姿態,才能讓他們堅定信心,覺得自己真的獲得了一件無價之寶,從而繼續在納門面前露出馬腳。”

看著面前情報貼板上的地圖,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