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如此了。”耶諾古心想。

集結之門於黎明時分已經使用過一次了,今日無法再次使用。而作為豺狼人一族的神明,祂本身其實也不喜歡在海面作戰。因此,見法老王馬寇帶隊駕船出海逃竄,祂也只能使用自己另一底牌。

“叫烏諾士帶人上船去,”耶諾古下令道。

跟在其身邊的幾頭弗林德豺狼人施法者,立刻用法術傳訊手段通知詛咒咽喉艦隊的指揮官。不多時,原本還在帶著部下“搞拆遷”的那位“食人王”立馬扛著大包小包的財貨,跑向各自戰船。

不過,因為耶諾古之前拆了“收割者號”,所以烏諾士也只能臨時換了一艘旗艦。他帶人衝到金宮盡頭的軍港,搶下三艘加萊賽型槳帆船充作自己的座船,而後銜尾向法老王的艦隊追擊過去。

“這不是找死麼?”

這三艘加萊賽戰船上大約只有七百多人,全都是原本混亂之船“收割者號”上的水手。詛咒咽喉艦隊剩下的絕大部分人手,現在還都在拜特城裡。他們的戰船,隨著洪水退卻此時大多已經擱淺。

即便法老王馬寇倉皇而逃,可是身邊也至少有兩萬多士兵。拜特城本就有海港,禁衛軍的戰士和戍守部隊往日也都接受過操船演練,上了船之後就是合格的水軍。加萊賽戰船雖然也是美帝奇帝國的主力戰艦,可是就靠這幾百水手、三艘戰船,就算是追上了法老王的艦隊也是用雞子碰石頭。

“你們懂個屁,”面對為了保住小命而不斷勸諫自己的手下,烏諾士直接把他們罵了回去,“給老子把船帆都揚起來,有這個閒工夫廢話,不如都去划槳!擔心什麼,我不也在船上麼!”

一些老成的海盜聽到這話,頓時吃了定心丸。對呀,別人不知道,他們跟著烏諾士在無底深淵的海上縱橫了好幾十年了,對於這位傳奇艦長的操守可是非常瞭解。明知道對手比自己實力強大,還敢於登船作戰,這絕對不是烏諾士的風格。可他偏偏還真就這樣做了,不用問,這裡邊定然有貓膩。

想到這裡,那些海盜也趕緊忙活起來:解纜繩的解纜繩,調帆桁的調帆桁,沒有專業技術但卻有把子力氣的也全都去槳手甲板幫助那些船奴划槳——剛剛只顧著掠奪牛獅宮了,忘記去抓捕一些奴隸來充作槳手,因此這些海盜也只能親自上手——總而言之,他們相信烏諾士肯定不會自己去送死。

三艘加萊賽戰船也不用擺開什麼陣型,直接並排衝出了軍港,向著法老王由一百多艘各式戰船組成的艦隊就衝了過去。當然,烏諾士也沒有愚蠢到用三艘戰艦就和敵人的主力接戰,而是伺機尋找些“邊角料”、專門找一些規格不如加萊賽戰船的小型戰船下手,衝上去就是一陣炮火覆蓋。

金角灣雖然算是一個挺大的海灣了,但是再大也畢竟也僅僅是一個海灣,法老王馬寇的逃亡艦隊行駛了大約三分之一個沙漏時,基本上就要抵達這個海灣的出口。

從那裡出去之後,艦隊就能駛入美帝奇帝國的外海。到那時,無論是去各個海外飛地駐蹕,亦或是去帝國海岸線附近的其它城市,進退之間他便有了選擇的權力。

“該死的深淵惡魔,我一定會回來的,你們給我等著!”在旗艦金船的艉樓內,馬寇陰沉著臉,心中不住發出憤怒咆哮。他現在已經決定了,艦隊就到距離拜特城不遠的群島行省暫時休整。反正扎甘已經死了,群島行省缺人管轄,他這個法老王也正好名正言順地將其暫時接管過來。

等到自己一紙軍令下去,定要徵發美帝奇全部帕夏、各個行省的軍隊來圍剿那支邪魔大軍。他要把那個不久前將自己砸飛出去的惡魔領主耶諾古生擒活捉,每日千刀萬剮,但又不讓祂借死逃回無底深淵,讓其永生永世為其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而接受可怕的折磨。

“來人,”想到如何炮製耶諾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