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麥西烏斯用自己原先準備用來安撫城市德魯伊宗會的三十磅黃金,換來了亞薩斯的一個“儘快出手”,這位惡魔領主之子向他保證會用一種絲毫不會引發別人猜測的手段,幫郡長大人解決掉那兩個“改造人”。他們的交易全過程,都被抱著肩膀看戲的奎斯瞅在眼中。

“用錢就能夠收買的惡魔,”奎斯看得有些想要發笑:“這個亞薩斯王子在無底深淵過得得有多慘?”他所不知道的是,對方正是因為是格拉茲特的兒子,而且還被六指授權指揮大部分軍隊,所以亞薩斯在無底深淵每時每刻都需要提防刺殺。只要他在無底深淵一天,那麼他就不得不花費天價來僱傭一支由三十頭六臂蛇魔組成的保鏢隊伍來護衛自己,僅靠六指發放的餉金是遠遠不夠的。

和麥西烏斯達成了交易,亞薩斯轉瞬間便從視窗一躍而出。奎斯及時貼到了尖塔的外牆上,這才沒有被急衝衝去“賺外快”的惡魔領主之子碰到。亞薩斯既從其母族那邊繼承了不俗的敏捷性,又有著塔那厘惡魔的超強耐力,他在瓦林斯堡數座房屋頂端輕點幾下便來到了洞開的城門附近。

而這時,那些被麥西烏斯安排等候在此地的奔狼騎手,也不過剛剛從街角拐出。四十多名騎手和他們的戰馬當街呼嘯而過,吸引了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這讓亞薩斯那超強的隱匿本領都顯得有些多餘。他步履輕盈地走進了一家進城準備參加秋收慶典的馬戲班子,勝似閒庭信步一樣在其駐地遊蕩,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所需的東西。

像這樣的馬戲班子,除了畸形秀、飛刀表演和會玩一手法術戲法的不入流施法者之外,通常還會有專門的馴獸者存在。在進到瓦林斯堡之後,因為擔心野獸脫逃衝撞市民,所以馬戲班子都會在城市邊緣地帶駐紮。這裡和戍守部隊的營房不遠,在能夠獲得額外護衛力量的同時,也方便了馬戲班子裡的某些街頭淑女,與那些溜出營房找樂子的軍士們做一些“咿咿呀呀”的生意。

亞薩斯正巧就碰到那麼一對等不到晚上,就開始著急忙慌地在一堵圍牆邊上辦事的男女,他走到那個衣衫不整的軍士身後,拍了拍這個人的肩膀。緊接著,這個人就驀地愣了一下,身體還冷不丁地打了一個激靈。就在那位街頭淑女以為交易結束的時候,這名軍士卻突然伸出手掌,拔出了掛在褲帶上的一把短柄匕首,用力塞進了女人的手中。

“啊……”女人發出一聲尖叫。

那名軍士嘴角翹起,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然後就用力攥著女人的手腕把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心窩。“噗嗤”一聲,熱血激射,濺了那個女人一臉。她一邊尖叫,一邊忙不迭地把還和自己負距離接觸的屍體推到在地。也不顧下身衣裙還系在腰間沒有放下來,這個女人趿拉著鞋子飛也似地就向馬戲團駐地外面跑了出去。

“還不錯,作案的動機有了。她想要逃跑,於是開啟了獸欄放出裡面的畜生……”

親手導演了這一切的亞薩斯墊著腳尖,輕盈地躍過躺在地面上的屍體,一步就跳到了十幾碼開外的獸欄旁邊。半惡魔黑暗精靈歪了歪腦袋,思考了一兩秒鐘,而後就勾勾手指開啟了關著一頭雄鹿的獸欄閘門。這是一頭馬戲團平時用作拉車巡遊的大角鹿,因為已經被閹割過,所以性情溫順。

亞薩斯用超凡魅力將其魅惑得自行走出獸欄,然後又撫摸著它的脖頸,在它耳邊以一種極為溫柔的語調,說出一連串凡人無法聽懂的邪惡話語。這頭雄鹿猛地立在原地,頭顱高高抬起,它下半身已經被割掉的性腺部位突然生出一個鼓包,撐得皮肉都顯得有些透明,用肉眼就能看到上面的血管。

只是,那些血管之中流淌的並非紅色的血液,而是某種帶有詭異墨綠顏色的液體。隨著鼓包不斷泵動、縮小,那些液體也以極快的速度被這頭雄性大角鹿的身體吸收殆盡。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