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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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茨作為值班的警衛,今晚最後一次巡視鍊鐵廠,他檢查了每一扇門窗,確保它們都被鎖得死死的。幾年之前他絕對想不到,竟然會有這麼多小偷嘗試闖進鍊鐵廠偷東西,就連鍊鐵廠老闆大白蜥這兇悍的名號,都不能阻止埃賽勒姆的小賊們鋌而走險,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沿著鍊鐵廠的圍牆行走著,用燈籠照亮了靠近牆壁內側堆放的一些廢棄鐵錠,那之間有些陰暗的角落,他發誓他剛剛聽到了一些奇怪的奔跑聲。
“只是臆想罷了,”他對自己說。“你畢竟已經老了,耳朵開始不好使了。”
儘管如此,他還是又去檢查了一下那扇通往下水道的格柵暗門,鍊鐵時產生的一些廢水一般都會從這裡排入下水道。光線太暗了,他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那扇門看起來有些不牢靠。
也許是有別人用過這扇大門吧,兩個月前,他和其它幾個值班警衛從這裡把一些工廠主實驗室的動物屍體扔進了下水道,為大家省去了一件大麻煩。是的,他只是老了,僅此而已。
他轉過身,一瘸一拐地走上樓梯。那條壞腿又疼了起來,他下雨天的時候總這樣。海因茨苦笑一聲,想起了他當年負傷的經歷。那是在一次討伐戰爭的登山戰役中,一匹戰馬踩在了他腿上,乾脆利落地把它踩斷了。當時他躺在滿地的血汙裡,心想這是不是那匹馬對他殺死它主人的報復。
那真是糟糕的一天,是他從軍以來最糟糕的一天之一。他在那一天經受了很多痛苦。但他也不得不承認,他自己跑出去當僱傭兵的那段時間,總體上其實是苦樂參半的。
他有時候會問自己,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嗎?放棄公司安穩但無聊的生活來這家鍊鐵廠當夜班保安值得嗎?在這樣的夜晚,他會回憶起那些老戰友之間的情誼,他們圍在篝火旁開杯暢飲,互相分享著打仗的故事,順帶吹牛。
海因茨作為一名長戟兵,在疆國軍隊中服役了超過十年,曾上戰場上戰鬥過不下百次。他先是升為一名低階騎兵,然後是中士,最後在維克塞斯國王與北方的那些貴族聯軍在黑火隘口進行的大戰中成為了疆國隊長。
在那些戰爭裡面,他搶到了足夠在埃賽勒姆建立一種新生活的戰利品。在老萊蒂的勸說下,他終於決定安頓下來跟她兩個人過日子。
當他的老戰友們聽說他要娶一個隨營婦女的時候,他們都笑話他,他們說她過不了多久就會卷錢跑路。然而,在萊蒂因病去世之前,他們又度過了五年幸福的婚姻時光。他仍然很想她,他不知道現在的埃賽勒姆還有什麼東西值得他留戀,他的家人都死了,萊蒂也走了。
當他走到樓梯最頂上的時候,他又聽到了那陣奇怪的腳步聲,下面絕對有什麼東西正在移動。
有一瞬間,他想把其他夜班保安叫起來,然後叫他們一起去下面看看,但他把手一攤,露出厭惡的表情。他真是老了,居然會被一群老鼠在下水道亂竄的聲音嚇到。要是其他人知道他不敢一個人到地下室去,他們一定會笑破肚皮的。
他從腰帶上取下沉重的棍棒,轉身往回走去。他現在真的開始害怕了,甚至都握不緊手裡的武器,那下面絕對有什麼東西——他那作為老兵的直覺被喚醒了,他們曾經不止一次救過他的命。
他想起了那一年在北部邊境發生的事,那天晚上不知怎的他就是睡不著,心裡滿是不祥的預感。他起身去哨所換崗,卻發現哨兵已經死在了那裡。他剛剛吹響號角,那些該死的約姆斯人海盜就發動了襲擊,現在這種感覺又來了,他在走下樓梯的時候又猶豫了一下。
最好去找個幫手,他想。
那窸窸窣窣的聲音又來了,那毛茸茸的腳爪踩在石頭上的聲音。海因茨現在徹底坐不住了,他迅速關上下水道的鐵柵欄門。轉身飛奔著穿過走廊來到鍊鐵廠的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