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錘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著三角堡的牆壁,撞得碎木屑四散飛濺,被撞擊牆磚則不斷崩碎。

鼠巨魔們見狀,更加用力的連撞幾次。

這下終於奏效了。

被城市德魯伊教團使用法術臨時建立起來的堡壘,在最後時刻依然努力堅持著,直到終於抵擋不住。牆壁像羊皮紙似的彎曲撕裂開來,撞開城牆的鼠巨魔們沒收住勁, 一個腳下拌蒜跌入了洞開的城牆裡面。舉著盾牌鼠人們一擁而上,他們還來不及歡呼就被重新站起來的鼠巨魔踩死了。雖然他們沒法活著參與接下來的戰鬥,但他們早已陷入自我瘋狂的境地,紛紛大笑著斷了氣。

“把這些傢伙趕出去!”

烏弗瑞克見狀,立馬率領著武裝到牙齒計程車兵,擺出防禦陣型迎擊鼠人們的衝鋒。

這些個三角堡類就像是大海中的礁石, 如果沒有了它們, 這些守軍就會向溺水者一樣淹死在鼠人軍隊的汪洋大海之中。士兵們佇列整齊、出戰有序,而鼠人們的狂潮看起來反倒是混亂不堪,無論是氏族鼠還是那些精銳暴風鼠就只知道浴血血豬突,作戰方式壓根毫無章法,許多人連守軍的盔甲都沒摸到就被砍死了,還有些人靠的不是抓住了戰機,而是運氣不錯才攻擊得手。

話雖如此,可鼠人的數量簡直是鋪天蓋地。鼠人腦袋攢動的場面讓烏弗瑞克都看花了眼,他根本沒法辨識清楚每一個人的面孔,只能從其身上的刺青和盾牌上的紋飾勉強分辨他們屬於哪個氏族、是什麼種類的兵種。

隨著更多的敵人從破裂的洞口湧入,烏弗瑞克已經沒時間再多加思考。有兩三個鼠人在無腦豬突的過程中一頭撞到城牆缺口的鋼筋上,身體被紮了個對穿。他們就這麼倚在牆面上,大睜著雙眼,臉上滿是陷入瘋癲後的痴笑,大片大片的鮮血湧出,將本就已經染成猩紅的鋼筋浸了個透。

“小心!”

城牆上傳來一聲呼喊,將烏弗瑞克的注意力暫時從敵人的屍體上移開。剛才的呼叫令他有些脊背發涼,他邁著粗壯的雙腿從屍橫遍野的戰場上閃轉騰挪, 向著聲音的方向跑過去。

他喘著粗氣爬上牆頭,順著一根不斷顫抖的手指, 一直朝著凌鴉塔廣場外的街道看去。

那是一隻巨大的怪物,正在不徐不疾的向他們逼近。相比於它,鼠巨魔都只能算是小矮垛子。烏弗瑞克猜想這怪物就是深坑憎惡,有些剛剛從其它行政區被打散、撤退到凌鴉塔附近的埃賽勒姆守衛講過自己遇到的鼠人生化怪物,其中就屬這種深坑憎惡給那些士兵留下的心理陰影多。

即便是隔著一段距離,烏弗瑞克也能隱約感覺到這隻怪物是個大麻煩。此時,原本正在行走著的深坑憎惡則停住腳步低下頭去,似乎被地上什麼東西吸引住了視線。

“都愣著幹什麼,給老子打死他!”

烏弗瑞克從身旁計程車兵手裡一把奪過燧發火槍,架設在城牆的垛口上瞄準了那個怪物,手指猛地扣下扳機,脫膛而出的子彈“咻”的一聲朝著高大的深坑憎惡飛去。長槍的後坐力讓他差點沒能站住腳跟,倒退了三兩步,幸得身邊一個人反應較快,一把撈住了他,才沒讓這個已經有些疲憊的狂戰士直接摔進下方已經白熱化的廝殺當中。

烏弗瑞克穩了穩身子。他看到子彈鑽進了那個怪物的血肉,可結果卻像是被掉進池塘的小石子似的,就連一點水花都沒有濺射出來。烏弗瑞克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那個傢伙衝過來了!”烏弗瑞克身邊的一個人大吼道, 語氣裡滿是恐懼。

“慌什麼?用炮轟它!”

“可那傢伙不好瞄準啊!”

“瞄不準也得轟,一門不行用兩門, 兩門不行用四門。這個怪物要是過來了——”

話音未落,三角堡壘頂端的幾門迫擊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