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敵人太多了!”蒂利翁首領走到了沃拉博身邊,先是像這個蛇神祭祀致敬,然後才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憂慮。

沃拉博用力甩了一下權杖,將上面沾著的血跡和碎骨片甩開,以便將其重新插回腰間。他的親衛隊和憎惡蛇人奴隸全都聚集過來,因此應該沒有再親自進行戰鬥的機會了。

“你說的沒錯,”他向蒂利翁首領頷首點頭道:“所以我們需要一些優勢。”

隨著他說完這句話,裝甲地行蛇的車頭炮臺上突然迸發出一陣連續不斷的速射,蒂利翁首領臉上的出現了不自然的紅暈。操縱炮臺的都是他的學徒,後者理應聽命於他,而不是聽命於沃拉博這名蛇神祭祀。現在出現這種情況,說明沃拉博真的是已經掌握了這支蛇人乞活軍的指揮權。

“怪不得你敢提拔我成為副手。”

沃拉博伸出分叉的舌頭,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說道:“如果有機會,你也會做相同的決定。”

對此,蒂利翁首領倒是不置可否,最起碼他不能否認這一點。

而就在那些速射炮開火之後,炮彈隨即就落到了選民禮拜堂內聚集的人群裡面。只不過,這些炮彈並沒有殺死幾名敬奉格拉茲特的黑暗朝拜者,它們落地之後就開始“嗤嗤”地冒出濃煙。

雖然這股濃煙並不嗆鼻子,但是那黃褐色如同沙塵暴似的煙塵,還是讓整個選民禮拜堂裡面的能見度大幅度降低。哪怕彼此之間僅隔了一兩碼,也很難看出對方的身影。

身處這樣的環境中,蛇人和蠅魔受到的影響並不大——前者具備著紅外視覺,而後者則有著和凡物不同的感官——反倒是那些黑暗朝拜者,因為他們本質上都只是一些凡人,所以在煙塵遮蔽了雙目之後頓時失了方寸。

很快,煙氣濃稠得猶如蜂蜜。而且,這種煙霧之中還混雜了一些蛇毒,凡人在吸入之後會被其所麻痺、身體會變得遲鈍。他們成了蠅魔和蛇人的獵物,為了爭奪這些“有用”的血肉,這兩個怪物種族之間也爆發了更加慘烈的戰鬥。蛇人們用箭矢、槍彈和利刃,對上了絕大部分都在使用天生武器的蠅魔。當然,蠅魔還有類法術作為突襲手段。

只是,蛇人乞活軍的人數更多,選民之禮拜堂裡的空間又很有限。雖然單對單蛇人鮮少有可以殺死一頭蠅魔的強者,但是勝利的天秤還是漸漸倒向了他們。

……

“所以,那些蛇人找到了格拉茲特的一個秘密寶庫?”哈拉蒙德有些詫異地問道。

就像有獵巫人,艾拉維拉軍團也有專門職司拷問之道的行刑者。在抓住那名蛇人祭祀不久,埃斯特公爵就將此行軍團中序列排名前三十的成員,外加哈拉蒙德這位臨時特別顧問召集起來,開了一場閉門會議。

埃斯特公爵手邊擺放著一個托盤,蛇人祭祀的頭顱就被裝在一個盛滿鍊金溶劑的玻璃罐子裡,被擺放在這個托盤上面。它剛剛向在場眾人,一五一十地講述除了了蛇人乞活軍的動向。

“諸位同僚,”埃斯特公爵沒有摘下他的面甲,因此說話時有些甕聲甕氣。他用帶著鋼鐵手套的指頭敲了敲自己胸前的琺琅文采圖案,那是埃賽勒姆城的標記。“想必你們還未曾忘記,數月之前,烏黯主君之子在疆國首都引發的那場騷亂。那些惡魔炸燬了我們的城市銀行。幾個月以來,疆國的貿易和財政都還承受著這件事造成的苦難。”

在場所有人都點了點頭。

就連哈拉蒙德也不能否認,這位埃斯特公爵說的都是實情:在災難發生過後,塔普特疆國若非向永序之鱗商會臨時借貸了一筆錢款,這座拉姆齊位面的新興城市甚至都沒法完成重建。

以他暫時代替考爾德經營的店鋪為例,店裡所有的進貨商都曾一度要求讓他用現金支付貨款,不接受埃賽勒姆城市銀行的票據,否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