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建築都燃燒著。

烏薩瑪昂首走過戰鬥的漩渦,向他的戰士喊叫命令:“席爾根·勃拉姆兄弟,我現在就需要一隊人穿插打進前方的工事!大門一被轟開,那些戰士就必須要突擊進去。”

確認的聲音充滿了他耳朵上的通訊器。

他從剛才作為掩護的門口快速跑到一塊大石後面,距離他的目標又靠近了差不多二十碼。

箭失緊跟在他身後,但即使沒穿狂徒動力盔甲,他的速度也快到讓敵人無法擊中他。

他蹲伏到碎石後,等待著時機。

重型武器的轟鳴充斥在周圍。烏薩瑪可以聽見在一段距離外蠅魔的嘶聲嚎叫,以及他們從對流層降下到地表時減速的音爆聲。他看著明亮的火焰穿過鉛色的雲層,蠅魔們衝了進來。

一連串的魔法彈從他們手中脫離開來,向著地面霜血獸人的位置砸去。他以將近一個世紀的經驗所造就的精準動作檢查自己的武器,深吸了一口氣,暗念一聲祈禱然後繼續等待著。

他對所有事情都一清二楚。

他的龍裔心臟正穩定地跳動。他的身體已經開始治療碎片劃開的小傷口。他感覺到臉上的一個傷口正在癒合。他那遠比普通獸人更為敏銳的感官讓周圍戰場的情報穩定地流進他的身體。他可以聞到附近他的氏族兄弟令人安心的氣味,那是一種冷鋼,油脂,霜血獸人的體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不止如此,他還可以聞到微弱的憤怒,痛苦,和精準控制的恐懼的荷爾蒙氣味。

他檢查自己的盔甲確保它的完整性沒有受損。四處有些碎片造成的小擦傷。在兩個地方他發現了塗裝被燻黑,代表著一束沒有命中的灼熱射線。一塊肩甲上有一處明顯的缺損,一根載入了鋒刃術的射失打穿了那裡突出的邊緣……

不過,沒有嚴重的問題。

驅動強大戰鬥服的伺服馬達目前正以不到一半的功率執行著,為了節省能源,系統自動讓動力戰甲的大部分功能保持待機。

盔甲內建的自動感應器提醒他附近有汙染物的微弱痕跡,汙物和一種神經毒素的殘留物,惡魔們曾在軍團進攻尹始時對其使用過這些武器。

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讚美強大的龍裔血統。他的身體在中和毒素方面的能力幾乎不用付出任何努力。他曾遇到過能讓他腦袋發疼眩暈,肌肉痠痛的強大毒藥,但他的身體很快就能適應它們。現在的這些更是小菜一碟。總的來看,事情並不太糟。

事實上,他正在享受著這種情況。

在經歷了對蠅魔的一個星期的追逐戰——一種被他的族人們戲稱為“打蒼蠅”的戰鬥,他們只要發起追擊,蠅魔們就會迅速撤離,毫不戀戰,因此整個戰鬥過程都格外索然無味——之後,他其實非常需要一些運動。

他背後的石塊震動了一下。

細碎的石塊卡噠作響地落在他的盔甲上。敵人用什麼東西打中了他的掩體,或許是附魔箭失,又或者是一顆爆炸火球。

但這其實並不重要。

烏薩瑪漫長的戰鬥經驗告訴他,堅硬的花崗岩石塊可以撐住更強的打擊。他研究著視線中植入的計時器讀數。從他向那位鬥雞團長發出訊息後,已經過了一分零四秒。他猜測席爾根·勃拉姆還需要兩分鐘就會帶領亮皮半身人勇士進入位置,然後又是十秒瞄準。

這些時間完全足夠讓他的全部部隊進入位置了。這點時間,惡魔和他們的僕從軍完全不可能打碎他的掩體,除非他們拿來比現在多得多的火力。

很明顯,敵人的指揮官似乎也有著同樣的想法。雖然分屬不同陣營,但他們對於勝利的渴望是相同的,這一點毫無疑問。

烏薩瑪聽見巨大無比的履帶聲正在靠近。

他知道那一定來自敵人的載具。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