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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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在半空吵鬧著,它們爭搶著從塔頂一個小窗戶裡往外扔出來的麵包屑。他們看著烏鴉,被它們的翅膀和喙嘴迷住,它們的舞蹈充滿著野性之美。
“很有趣,不是嗎?”維克塞斯國王說,“那麼像我們,又那麼不同。這是它們的天性,埃斯特,這種混合著翅膀與羽毛的舞蹈只不過是生存的本性。對它們來說,每天都是一場戰鬥;覓食就是從另一隻鳥嘴裡搶奪麵包,否則就會餓死。我們可以像救世主一樣餵養著它們,但在它們的世界裡沒有分享,為了一片面包就會使自己的同類失明,不願戰鬥的就會餓死。”
有時,塔普特南部疆國執政者的世界觀就如同籠罩在一片漆黑之中,他沉迷於建設和經營國家的遊戲。他將其之為必須之惡。“這一切都是關於增長的秘密,人們最終會找到自己的歸屬。”
“或是停下來,等死。”兩兄弟之中更為年輕的一個,反而有著更加悲觀的處世態度。
雖然埃斯特對於自己的兄長萬分尊崇,但是他此刻實在時有些心不在焉,今天發生的一些事情著實有些令其心神不寧。
“啊,不,那或許只是偉大歌曲的序曲。”
凌鴉塔下方,最飢餓的烏鴉飛了起來,光滑的黑色翅膀拍打著,嘴裡緊緊地叼著它的戰利品。其餘的烏鴉只能自相殘殺,為了奪取最後一塊食物。
“死亡是一種狂放的運動,永遠不要忘記這一點,埃斯特。它既讓人畏懼,有時也會讓人捨得命去瘋狂追逐。”維克塞斯國王終結了這段對話,並且以一道命令作為結束:“讓廚子明天舀出兩倍的剩飯來,我喜歡烏鴉,它們應該在埃塞勒姆有個家。”
“如您所願,國王陛下。”不知藏身在何處的近侍突然從陰影中走出來,恭謹地回答道。
有時候,維克塞斯對黑暗的偏愛接近於虛無,就像今天。從氣氛過於熱烈的宴會大廳裡走出來,埃斯特發現自己的兄長孤獨地站在凌鴉塔的頂上守夜。他對獨處的追求並不少見,日落時分,他常常會來到城堡的最高處,看著城堡在他腳下展開。風扯著他的斗篷,拍打著他的臉。
而當埃斯特前來陪伴他的時候,這位國王很快就結束了喂鳥的活動。他轉過身避開那些吵吵嚷嚷的鳥兒。他沿著狹窄的階梯慢慢地走著,每走幾步就要停下來,駐足觀看窗外的景色。
當維克塞斯國王離開塔頂,拐入一堵門框呈鋸齒狀的大門時,埃斯特一步一步地跟了過來。他猶豫地站在維克塞斯後面,國王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當然,也在對埃斯特講話。
他聽著國王的言語,雖然埃斯特才是那種廣義上的天才,但是它以前就很難跟上自己兄長的思路:一首早已被遺忘的詩歌片段;哲學的元素;被故事包裹著的歷史,聽起來就像珍貴的記憶;或者像今天一樣,是一個重要的行動命令,比如針對某個重要人物的死刑判決。
“埃勒溫是我的眼中釘,埃斯特。他把自己的血統重要性誇大了。我要好好照顧下他,這位封地貴族一直在嘲弄我的慷慨與仁慈。埃斯特,他把我當作傻瓜——這是不允許發生的——記住,背叛者、間諜沒有任何可以被寬宥的可能性。我要艾拉維拉軍團的戰士去拜訪他,去拜訪他的那些骯髒盟友,給他們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好的,兄長。”埃斯特點點頭,拖著腳步往後退了一步,消失在了階梯之中。
……
小艇在行政區的一個公共碼頭靠岸。
當賈拉索走上了碼頭,幾個槳手正在泊位上忙活纜繩活計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從碼頭邊租賃鎖鏈的棚子裡走了出來。
“里奧抗託·賈拉索先生,”她的聲調平和愉快,“我知道您和您的朋友隨身攜帶武器。咱們都悠著點兒如何?”
“尊敬的女士,您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