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什麼給,我們哪來的銀子。”一提到給銀子劉富貴就急得跳腳,用力的搖頭否決,噪單都變得尖細起來。

突然,他眼前一亮,喜道:“是不是弟妹還給了你銀子。”

“沒有。”劉富順暗了眼,就因為一千兩銀子,周蓮蓉居然指手劃腳的干預,如果讓她知道果子酒不成了,還不得怎麼樣的發作。

心裡,劉富順已經把這當作了自己的事業,對周蓮蓉有了牴觸,哪怕她是自己的枕邊人。

“那什麼拿什麼給?”劉富貴傻眼了,綢緞莊的情況他一清二楚,現在別想再從裡面榨出一滴水來了。

而周家那位周老爺並不會給三弟銀子的。

銀子唯一的來源就是弟妹的嫁妝,卻被三弟一口否認。

劉富貴找了一把椅子自顧自的坐著,喝了一口已經冷了的茶水,上好的碧羅春硬是被他喝出了苦茶的味兒,只覺滿嘴都不得勁,用力的啐了一口嘴裡殘留的茶沫子,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弄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來:“弟啊!咱們先說好咯,哥哥那兩千兩銀子你是一定要退給我的,不然讓娘和你嫂子知道了還得了。”

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的嘛!

劉富順深吸一口氣,冷冷道:“哥,入股的銀子哪有退的道理,當初我就說過,做生意有風險,指不定就陪得血本無歸了,哪有再退的道理。”

何況當初是你自己哭著喊著求著要入股的。

“這能一樣嗎?當初你可是保證能賺銀子的,反正我不管了,這銀子你得退給我。”劉富貴擺著手,他當初確是眼紅蕭家的果子酒賺銀子才拿了銀子出來,如今賺不到了當然要退錢了。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不管輸贏,自己不能吃了這份虧。

看了一眼臉色越發黑的弟弟,劉富貴唉聲嘆氣的接著道:“三弟,不是二哥不仗義,你也知道哥哥的賺錢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人等著哥哥養活,這兩千兩可是哥勒著褲腰帶省下來的。”

“你就不一樣了,你老丈人有金山銀山,隨便拔拉出一點就購咱一輩子吃喝了,不然還是讓弟妹拿些出來。”

劉富順感覺連生氣都無力了,世上居然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人,這個人還是自己的二哥。他養著一家老小?是誰每個月給五十兩銀子養家?是誰給母親買兩個丫頭伺候著?又是誰給他們的兩進宅子住的?

當初為了成親,家裡在平城給他買了一棟小宅子,房子小位置也不好,還住擠著一大家子人,周家人自然是不滿意的,又特意親辦了一棟兩進的宅子給他們夫妻。

可是,他們居然厚顔跟了過來,美其名曰侍候母親,一家人熱鬧。

周蓮蓉嫌棄一大家子人吵鬧,住了沒多久又搬了現在的住處,那棟宅子到如今還被二哥他們霸佔著,有這樣的家人讓他到如今在周家人面前抬不起頭。

他每個月給母親三十兩銀子,又買兩個丫頭侍候著,這個二哥卻好,不僅在他鋪子裡做事,處處撈銀子,家裡先後納了兩個妾室,外頭還與小寡婦不清不楚。

到底是誰養誰?臉上的厚臉皮都可以裁下來縫件衣服了。

罷了!罷了!

“退你銀子便是,不過之前說好的五五分成就不做數了。”

聽了這話,劉富貴臉皮一抽,原來弟弟還有銀子,頓時就有些後悔自己話說得太滿了,不過劉富貴是什麼人,能屈能伸也,也許他可以為了利益跪地上舔你的腳後跟,也可以為了銀子翻臉無情。

“弟啊!你有方法把果子酒賣出去?是什麼辦法,快給哥哥說說,咱們兄弟一起使力,俗話說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嘛!”

“哼!我用什麼辦法不用你管。哥哥,做生意不是你這樣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世上哪有這麼容易的事。”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