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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蕭茗的就是這些死士。

石亭玉心思縝密,他並不會輕易相信那名死士的供詞,自會派親信之人返京求證。

“是誰?”蕭茗問,要報仇也得找準了目標不是。

“還沒招認主使之人。”石亭玉在蕭茗堅定的目光下撒了謊。

莫名的心虛。

無論是鄭浩林,還是柳策,都不是蕭茗能撼動的人。

他寧可欺騙她,也不願她以身犯險。

“劉富順你打算怎麼辦?要我來嗎?”石亭玉馬上把話題引到劉富順這邊來,他並不善長撒謊。

特別是在心儀的姑娘面前。

“那逃跑的劉管事已經被周家秘密關押了,這事確認是劉富順無疑。”石亭玉說道,這是從蔣四海處得來的訊息,正好用來引開蕭茗的注意力。

周家做事確實很隱秘,蔣四海好不容易才打聽出來的訊息。

週中程確是膽子大了些,家中有叛奴居然瞞而不報,私自關押審問,老謀深算的他會如何不知劉富順的所作所為,他會放過謀殺寶貝女兒的姑爺?怕是不能。

確切的說,劉富順為了周家的財富,不惜渾水摸魚,此事若成,他大有把兇徒指向柳家一系,誰又會懷疑是他指使。

見蕭茗半響沒應,石亭玉心裡更加不安了,這個行軍打仗坐鎮中軍的西北軍統帥心裡竟如此忐忑,只因一個小小的謊言。

“如果你不想,我來便是。”已經把處置劉富順的大權全權交給蕭茗了,難道她還要盯著那事不放。

“不用,我自己來。”蕭茗緩緩搖頭,她感覺到石亭玉神情有些不自在,看著像心虛的樣子,不過想到他風塵僕僕的從合春趕回來,蕭茗自是不願揭穿。

如果真是劉富順所為,她應該怎麼辦呢?告官,進監獄,謀殺,詐騙,這些罪足以讓他把牢底坐穿,可是流放千里,充作苦役。

或是不告官,悄悄的弄死……

不太好!

太乾脆了些。

殺人容易,誅心難。

還是弄點藥吧,藥效是一輩子那種。

“好。”石亭玉聲音輕柔,緩緩伸出手撫順蕭茗額前的亂髮,幾日心裡思量的計劃悄然成型。

“我有一個想法,我想帶一批特殊的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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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的馬車上,周蓮蓉神情恍惚,目光投向窗外飛馳的風景,思緒飄向遠方。

劉富順心裡同樣的憤怒,在蕭家受了冷遇,連著喝了三杯冰涼苦澀的茶水已經令他大感不滿;而此時,一路上週蓮蓉更是一句話都沒有,把目光投向車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難不成,蕭茗與她說了些什麼?

“蓮妹,你在想什麼?”劉富順壓下心中強烈的危機感第三次開口詢問,不得不說,劉富順對自己的面部表情管理得很到位,副關心的模樣,語氣也是溫柔似水,讓人瞧不出一絲異樣來。

蕭茗,我不會放過你的,在心裡,劉富順恨恨的想著。

周蓮蓉終於回過神來,迴轉頭,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夫君,表情淡淡的說道:“沒什麼,就是看看外面。”

車窗外,沿路邊,田地裡的農戶正在種植冬麥,一個個或擔或抬的忙碌身影,渾灑著勤勞的汗滴。

劉富順看了一眼便不再看了,一群泥腿子,有什麼好瞧的。

“我瞧你一路上都想著心事,是不是在蕭茗給你難堪了,蕭茗那個人家裡沒個家長管束,行事沒章法,不知禮數,蠻橫無理得很,她若是說了什麼不好的,你千萬別往心裡去,咱們不跟她一般見識。”

“她知禮數,胡亂交結,在外面惹了殺身之禍,還險些連累了你,你不知道你失終那一晚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