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扶著我來喂。”蕭茗像是看出了小廝的為難,放下書道。

“哎!多謝蕭太醫。”小廝連連感謝,扶起了床上的石亭玉。

蕭茗接過粥,用銀製的調羹在碗中輕輕攪動,又細心的吹了吹,像是怕燙著了,等到小廝把人扶起來,她才小心地餵了一口。

只是……

昏睡中的石亭玉依舊不開口。

小米粥盡數的順著下顎流到錦緞被褥上,幾次下來皆是如此。

“看吧!我就說他吃不了,全流出來了,等下我還是開些營養的藥物維持著王爺的生機吧!”

蕭茗這語氣,像是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兒。

小廝可急了,急得直哭,一邊著擦流下的粥水,一邊勸道:“王爺,你就吃些吧!再這麼下去身子受不住啊!”

“怎麼了?”夏忠全匆匆進來,看著床前的小廝不由眼神一變,快步上前來看著,只道:“哎呀,王爺還沒有醒,是吃不了的,先下去吧。”

那小廝被打發了。

蕭茗把粥遞給夏忠全,只道:“倒了吧!”

“哎!”夏忠全接過,應了一聲,又說道:“剛才多謝蕭太醫了。”

“小事兒。”

石亭玉也是忍得辛苦,明知那小廝是別人派來的奸細,卻又處置不得,他得活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讓人知道他是一個活死人。

這戲演得足足的。

蕭茗只送他兩字:‘活該!’

影帝都沒你會表演了。

之後,石亭玉都沒有再起來,蕭茗一直盡職盡責地守著,那小廝倒也忠誠,時不時的給蕭茗送些點心,給梨兒送些果子吃食來,親眼看著夏忠全熬了藥進屋艱難地服侍了石亭玉喝下。

做戲做全套嘛。

一直到黃昏時分,蕭茗才離開定國候府回了家。

一轉眼,到了會試放榜的日子。為了這一天,蕭茗專門請了假在家裡等著,一大早蕭涵就去了外邊長安街的宅子,夏子言他們到京城就安頓在此處,那裡距離院試近,又臨著幾個酒樓詩會處,倒方便了他們交友。

蕭涵他們幾個趕著馬車早早的趕出了會試放榜處守著,只等著放榜了第一個衝進去。

十年寒窗下是檢驗成果的時候,這一刻每個人都是緊張的,夏之言他們手心溢位了汗水來。

蕭涵倒還好,他沒有資格參考,無法感同身受,只是勸慰幾人:“夏大哥,你們不必緊張,你們才學出眾,經過這麼多年的沉澱,此次定能榜上有名。”

夏之言笑道:“以前在那劉家村,我自認為學識尚哥,可是到了京城才知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是我夜郎自大了。此次若是不中,我就繼續回青山書院繼續教學,再戰來年。”

夏之言這麼多年來的求學之路的辛酸,他是不願意以舉人的功名去謀那官職的。

另一位劉姓考生也嘆道:“夏大哥都沒有把握,那我們就更加不成了,若是不中,我打算去謀一個一官半職的,這些年來多謝青山書院的傾力培養,劉某感激不盡,以後有用得到某的地方,某一定竭盡全力。”

其餘三人皆紛紛有所表示,感謝青山書院給了他們莫大的支援。

他們之中,最多也是小富之家,家有薄產,這些年來為了讀書考取功名,家底都掏空了,好在有青山院的支援,免費讓他們學習抄書,有秀才功名者每月還會發放紙墨,也就是這樣,他們才能考取舉人。

儘管如此,從平城到京城,沿途的花費也是不小的。這次若是不能得中,家裡也是很難再拿出錢財來支援他們下一次科考。

他們可沒有夏之言的好運道,娶了劉家村村長的么女,得了村長家的全力支援,即使如此,夏之言衣著節儉,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