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被『逼』上了絕境,就會做出些平日裡自己都不敢想像的事情來,這是人『性』也是天『性』。

不在沉默中暴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即使是老弱『婦』孺也是如此,在生活的壓力、走投無路之下,同樣會拿起武器對抗。

在有好的生活,好的選擇面前,又有誰會選擇鋌而走險做出沒有退路的事。

‘愚蠢!’於管事想道,他並不能理解蕭茗給『藥』與吃食的行為,在他眼裡,眼前這個小姑娘就是太傻太天真,前一刻她差點命送於此,如今看著這些人可憐她居然又同情他們了。

在他眼裡這群人就是一群賤民,甘當強盜土匪,掠奪財物,真應當直接打殺了。

蠢!

愚不可及!

不止是她,還有蔣四海同樣的蠢啊!

於管事長嘆。

於管事在哪兒心裡既不滿蕭茗贈『藥』贈食,又不滿蔣四海放了他們既往不咎,在哪裡長吁短嘆,無奈四海鏢行早有言明,他們只保護他一路行程安危,並不且干涉他們一路安排。

唉!唉!

蕭茗並沒有理會於管事的不滿,繼續給受了傷的人包紮。

“哎喲!痛死我了。”夏三一臉幽怨,他的馬兒受驚,他被摔下馬,若不是他身手了得,恐怕命都保不住了,即使這樣他的左手臂仍然受了傷,鮮血淋漓。

最可氣的不是手臂,而是『臀』部,這會兒蕭茗為他受傷的手臂上了『藥』緾上紗布,可下面的傷讓他難以啟齒,

只有在那兒一個勁的叫嚷。

“哎!你還是不是男人,這點傷也值得叫喚?”夏一訓斥道,直叫喚得他耳朵疼。

夏三不滿,懟道:“你來試試。”又不是疼在你身上,夏三憋屈,關鍵不是手臂啊,而是他的屁股疼好不好,他又不好意思說出來。

“好啦!好啦!去那邊坐一會兒。”夏一不耐煩的揮揮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塊石頭。

“別杵在這兒打擾表哥。”

夏三····

苦『逼』!

他現在怎麼坐得下去?

“二哥和四弟四來了。”夏三指著遠處說道。

眾人尋聲望去,果然天邊兩騎馬兒回來,正是追出去的夏二與夏四。

“怎麼樣?抓住沒有。”石亭玉問道,賊人四面八方逃竄,他讓夏二與夏四追擒那左眼角有一顆黑痣的男人,對方又受了傷,顯然不難。

可惜兩人空手而歸。

“沒有。”夏二與夏四搖頭。

沒想到對方也有馬匹藏於草叢之中,他們一路追擊,本以為可以抓住,誰也沒想到他會在最關鍵時跳下懸崖,不知生死,無法,他們只得迴轉。

“可惜了。”蕭茗暗付,也許真是害死大哥與大嫂的兇首。

休整片刻後,眾人收拾好行囊,準備再次出發,在這裡已經耽擱了不少時辰,他們要儘快起到下一個投宿客棧,不然就會宿在野外,這樣會更危險。

“各位大人請留步。”最先帶頭攔路的流民看到蔣四海等人要走,趕緊跑過來,跪在蔣四海馬下。

“還有什麼事?”蔣四海沉聲問道,被大鬍子遮擋住的臉看不出表情來。

“大人,是小的們有眼無珠,聽信讒言,差點釀成大錯,多謝諸位不殺之恩。”那人說道,跪在泥地上磕頭,到現在他仍是心有餘悸。

對方給了銀子,而他們卻做出如此之事來,若不是對方仁慈,那麼他現在就成了刀下亡魂。

“多謝大人不殺之恩。”有更多的人跪下來磕頭,從鬼門關上走一遭才把此事想得明白。

“你們都起來吧!”蔣四海說道,對方有心悔改,他的語氣也緩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