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林氏,蕭茗站在櫃檯上翻看著帳本,帳本是根據蕭區前世所見的簡單流水記帳法制成的,分為現金與庫存兩大本,厚厚的一疊,用麻線穿起來,劃上橫豎線條。

蕭茗請的兩位夥計都是會書寫計算的人,在達成每一筆交易之後就會開據一張單子,上面記錄著顧客購買的每一個品種、數量與價錢,在統一由明笙收取銀子並記錄在賬本上,南大街種子鋪亦是,由劉小明管理帳目,鐵生管理庫房,無論是庫房還是賬目在數量上有差距,蕭茗都會在其中找出原因來。

易風現在就是兩間鋪子裡的大管事了,在以後的每一日都會到平城收取兩間鋪子所銷售的貨款,並查驗帳目真偽。

好傢伙,從開張到現在,種子鋪已經賣了四百二十兩五文銀子,除了林氏給他們帶來三百來兩的收入之外,其餘的散戶以十文幾十文的購買力使他們的收入達到了百兩之多,而且多是以冬小麥種子為首,這個銷售量是真心不錯的。

“姐,你看還不錯吧。”蕭涵在一旁說道,見識過十萬幾十萬兩銀子的他對這個銷量收裡並沒有多大起伏,在他心裡種子的銷售額遠遠抵不上賣果子酒或是雪顏泥的銷量;不過他享受的是這其中銷售過程,也知道姐姐主要是為推廣種子,並不是圖銀子。

蕭茗翻看著帳本,字跡工整有力,鐫刻小字行雲如流水,是蕭涵的筆跡。

“這都是你記下的。”

“嗯。”

“很好,進步很大。”蕭茗誇道,不知是在讚賞他書法上的進步還是在管理帳目方面。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一旁的陳元澤習慣『性』的憋起了嘴,不以為然,不過在心裡記下了一定要苦練書法。

明笙送走一位剛買了冬小麥種子的大嬸,轉著看見一位穿著富貴,大腹便便的男人站在店裡四處翻看著種子,不由的上前招呼。

男人不時的四下觀望,對這些種子品頭論足,時兒點頭、時兒搖頭,不時的拿上一顆放進嘴裡咬著,隨著他的觀看,他的臉『色』越是難看了。

“客官,我們店新開張,優惠大酬賓,前三個月所有種子優惠一文一斤。”明笙走過來說道,忙了一上午的他已經口乾舌噪聲音沙啞,額上汗珠密集。

他指著牆上掛著的價格牌給那男人看,很多來買糧食種子的客人並不識字,不一定會看牆上掛著的白布上寫著的是價格,不過這男人顯然是識字的。

“什麼優惠一文。”大肚男人在看到價格之時很是大叫一聲,像是吃驚又像是憤怒。

嗯,是憤怒!反正明笙沒瞧出他有驚喜的成份在,反正他能瞧出這位客人的臉更黑了。

稻子十六、小麥十二、玉米八文,瑪尼,所有的都比他店裡的便宜一文,這叫他怎麼活,男人看著這個價格心裡那個氣啊,身上那一百八的肥膘都能瞧出顫抖的頻率。

他叫羅興業,是平城興業糧行的老闆,一位正宗的糧商,他的生意做得還算不錯,這幾年是越做越大,在平城裡已經有了三家分行,其中一間也是在這西大街邊上,距蕭家種子鋪不遠,他在首,蕭家的在尾,在蕭家之前,他算得上平城最大的糧商了,這一條街的顧客都去他店裡買米糧,每日說日進斗金也不為過。

可今日不知怎麼的,店鋪買糧食的人實然就少了,他正奇怪來著,一打聽才知道同在西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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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一家蕭家種子鋪,價格便宜,質量上剩,這一開張就把他店裡的客源都搶光了。

他急忙過來一探究竟,進了店一看,果然顧客都跑這兒來了,一看種子他心都涼了半截,這是糧食嗎?顆粒大、飽滿,比他店裡的所有糧食要好十百倍,任憑一種糧食拿出來都可以甩他幾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