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茗怔仲,因為她低頭時發現自己的衣裳換了,一件洗得發白的粗皮棉服,這不是她的衣服,這到底是怎麼個回事?

不多時,門又推開來,這次進來的是一位『婦』人,只見她端著一隻碗進來對蕭茗說道:“姑娘你可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來,快把『藥』喝了,喝了身子就好了。”

那『婦』人熱情的說著,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眼神縫隙處不經意的瞄過炕上的狼皮,『露』出豔羨的神『色』來,看著蕭茗揪著衣服發著呆的模樣,又解釋道:“這是我的衣服,你當時全身都是汗,是我給你擦了身子,又換了聲衣裳。”

“謝謝大嫂。”蕭茗放下心來。

“來趁熱把『藥』喝了,涼了就不好喝了。”熱心的『婦』人再一次提醒。

“什麼『藥』?”看著碗中黑呼呼的『藥』,蕭茗不禁打了個寒顫,什麼樣的『藥』有這麼黑?她能勉強聞出柴胡與黃麻的味兒,可是感冒『藥』有這麼黑嗎?她難以下口怎麼辦?

“這是我們村裡郎中給的方子風寒『藥』,靈驗得很,這方圓百里只有他一個郎中。”『婦』人好心的解釋道,那意思蕭茗怎麼聽著都像是你不吃就沒有『藥』吃的意思。

方圓百里是什麼概念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如果她不是醫生,她就得捏著鼻子把這『藥』喝了,沒想到她蕭茗也會有這麼一天,大意了,她居然生病了。

什麼叫做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一個人在高度緊張的條件下反而會忽略了自身的狀況,這種狀態維持在一個臨界點,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了,神經隨之而來的鬆懈,那麼她自身的問題也會隨之而來;蕭茗亦是如此,在掉落懸崖後,石亭玉受傷昏『迷』,她一心只想著救他照顧他,並沒有考慮到自己,再者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也會生病。

真的是失算了。

只是,這個『藥』還是不要喝了吧!

“你大哥抱著你從山裡出來,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雪人,你當時裹在狼皮里人事不知,好在村裡有個郎中,不然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婦』人說著,當時石亭玉抱著她從大山裡走出來的時候,身上全是雪,眉『毛』都結成了冰霜。

“你別看這個『藥』黑,它雖然苦了點,可是隻要喝了病就好了。”賣力的推銷著,執意讓蕭茗把『藥』喝下去。

“大嫂子,先放一放,我感覺好多了。”蕭茗接過碗放在一邊,又問著那『婦』人:“請問我大哥哪裡去了?”

“哦,他在另一間屋子休息,這會兒應該是睡了,我幫你去叫他。”『婦』人說道,起聲就出去了,臨走前還不忘交待蕭茗把『藥』給喝了。

門吱呀一聲再次關上了,蕭茗猛地跳了起來,端著那碗比黑夜還要黑的『藥』,乾淨利落的倒在了窗外,把空著的碗放在了櫃上,這才安下了心,可一回頭看見前方的小蘿蔔頭,她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哪個~~”

“姐姐,你把『藥』倒掉了嗎?”小男孩抑著腦袋問,好像還不太懂她為什麼要把『藥』倒掉叫呢?

“姐姐你為什麼不吃『藥』,這是娘辛苦熬的。”小男孩很氣氛指責蕭茗的模樣,別提有多可愛了。

蕭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辜負了別人的勞動成果是不對的。

“我要去告訴娘。”小男孩氣憤的轉身準備告狀去。

“等等。”蕭茗趕緊的抓住他,真讓他去告狀那她就真的糗大了,只得好聲好氣的解釋道:“姐姐之所以把『藥』倒掉,是因為姐姐的身體已經好了。”

“真的嗎?”小男孩看著半信半疑。

怎麼現在的孩子都這麼聰明瞭,蕭茗表示這個一點也不好哄:“真的好了,姐姐本來就是大夫,我好了我當然知道了